【叮——……】
……
就這樣,沈淮舟視線緊盯着面闆,沒有再看向四樓。
直到沈淮舟走到四樓,面闆上的生命值維持在83%就沒有再動過。
那個與他對視的東西,像是從未存在,消失匿迹。
站在四樓的走廊上,沈淮舟明顯的感受到周身的溫度下降了幾度。
寒意肆襲,侵襲全身,在身體中的每個細胞蔓延開來。
讓人忍不住打個寒顫,心髒無形之中像是被一隻手攥住,隐隐發痛,悶脹。
沈淮舟深吸了一口氣,穩了穩心态。
打開小手電,環顧了下四周。
綿長幽暗的走廊,一扇扇緊密相連的木門,乍一看上去,與二樓的構造完全一樣。
沈淮舟舉着小手電,緩緩的在空曠的走廊上邁步。
光線照到與樓下一樣但卻沒有玻璃的緊閉上鎖木門上,沈淮舟靠近其中一個窗戶,借着燈光向裡面看去。
陳舊無人擦洗的玻璃上布滿灰塵,仿佛為其增添了一道天然磨砂,讓燈光都難以穿透。
見此,沈淮舟擡起手指,用指腹輕輕摩擦一下,勉強展露出些許幹淨的地方。
他微微彎下腰,雙眼随着燈光向裡面看去。
隻見,偌大的房間中,沒有像二樓那般都是病人的床,反而是一台巨大的儀器。
在儀器的旁邊是一張被時間腐蝕,生鏽的床。
隻是,那張布滿鐵鏽的床上,不同于平常檢查的床,而是上下各有兩個類似于鐵圈的東西,看樣子是用來固定病人。
床旁邊還有一個傾斜小櫃子,在小櫃子上一個托盤模樣的東西乘着許多瓶瓶罐罐。
那些瓶瓶罐罐不是歪倒的就是破成玻璃碎片。
這樣的一副場景,十分像是一個被強行綁到床上的病人,在強行掙紮後,打碎了即将使用的藥劑,最後沒人收拾而留下的模樣。
沈淮舟将右手邊的四樓大緻的浏覽一遍後,發現這些房間幾乎有儀器,有些房間甚至還有類似于刑具的東西。
冰冷的器具與空蕩絲毫沒有人情味得房間無一不再告訴他,這絕對不會是一個簡單檢查身體的地方,反倒與電影中,進行人體實驗的房間相似。
壓住心中的想法,沈淮舟知道今天的主要目的是摸清楚,那個院長的辦公室在哪裡。
現在,四樓隻剩下最左邊沒有去。
沈淮舟抽空看了一眼時間——3:28。
時間過得很快,四點左右,一般天已經開始亮了,當然,這個副本好像有它自己的一套時間。
但,總的來看,四點左右回去,更為保險些。
這次心中有了目标,沈淮舟加快了步伐,視線快速的在各各門上駐留一瞬,尋找那個有院長辦公室标記的房間。
在沈淮舟認真的尋找東西,在途經廁所時,他的身影在廁所的鏡子上一閃而過,本該再次恢複原樣的鏡子,隻見倏然出現一道黑影,随即又消失不見。
找到了!
沈淮舟停在走廊的最左邊,擡頭看向早已褪色生鏽金底黑字的牌子——院長辦公室。
沈淮舟低頭看了眼上鎖的門,伸手撥弄了兩下。
就在他思索着要怎麼将門弄開時。
一道陰冷的風緩緩吹過他的脊背。
那股風不同于先前在保安室感受到的風。
這股風是從人的心底産生涼意,陰冷感,令人遍體生寒,血液凝固。
沈淮舟頓時僵在原地,拿着門鎖的手停住,半響他扭着脖子,緩緩回頭,轉過身來。
一眼便看見一團黑漆漆的身影,驟然出現在他的右後方。
之所以說是‘一團黑漆漆的身影’,是因為那道身影被一團團長到極地的頭發擋着面容。
哦,不,不是頭發及地,沈淮舟這才發現,是因為那個身影佝偻着脊背,才會讓長發搭落在地下。
“滴答,滴答…。”
一聲聲清脆的水滴聲,在僵持不動的兩人身旁響起。
沈淮舟視線順着聲音的源頭看去。
這才發現,那道被長發遮擋的身影的下方,正不斷留着猩紅的血液。
清脆的聲音不是水滴,而是凝聚成一滴的血,劃過空氣,與堅硬的大地産生碰撞的聲音。
沈淮舟死死盯着面前那道影子,全身戒備,警惕着她的一舉一動。
趁着對面還沒有任何舉動的間隙,沈淮舟眼睛迅速的審查一番。
窒息的發現,他現在背靠房門,右邊不遠處是一堵牆,而左邊通往走廊的通道,被那到影子死死堵着。
這個場景簡直是四面楚歌,陷入絕境之地。
就在這時,原本詭異靜止在原地的身影動了,直直的向沈淮舟沖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