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在撇到全身上下隻有底褲裸露着肥肉的大漢身上時,覺得分外的辣眼睛。
忽地,像是想到了什麼,隻見青年嘴角一勾,明亮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狡黠,像狐狸一樣憋着一抹壞。
“刺啦。”
大功告成,沈淮舟将手中的膠帶随意一丢,欣賞的看着眼前自己的傑作。
為了害怕他冷,沈淮舟特意體貼的将人綁個嚴實。
隻見,原本躺在椅子上的大漢。
此時,雙手被沈淮舟在這件雜貨間找到的繃帶與膠布死死纏住,後用一個棍子别在貨架的縫隙中,雙腳腳尖夠地,将其懸吊在空中。
雙腿也同樣被纏在一起,為了防止他發出聲音,沈淮舟在他的嘴裡塞滿了紗布,後再用繃帶與膠布死死封住。
行了,在确定他無法掙脫後,沈淮舟擡腿離開房間,在途徑一個箱子時,随手從裡面拿起一個口罩戴在臉上,在走出兩步後,腳步一頓。
又返回,從箱子裡又拿出一個口罩放進身上的口袋中,以防萬一,留着備用。
有了這身裝扮後,沈淮舟明顯的感受到那些職工在他身上的注意力下降許多。
不過,沈淮舟意外的發現,這個副本中,職工的人數意外的多,從他上樓的一路上,就已經接二連三的遇到人。
與他之前那個從滿死氣的副本完全不同。
一路,沈淮舟注意到,那些人腳步匆匆,幾乎每個人臉上都寫瞞着焦急
。
流動的空氣中飄蕩着不同尋常的氣味。
一口氣上到三樓,正在沈淮舟猶豫要不要上四樓時,一道陌生的聲音叫住了他。
“那個人,對,就是你,别走。”
沈淮舟轉過身,被白色口罩遮擋住隻露出一雙漆黑的眼睛。
猛然看見一雙好看的眼睛,那名護士到嘴邊的話一頓。
“怎麼了。”
一聲沙啞中撕扯難聽的聲音響起,瞬間将那護士眼中泛起的疑惑打消,轉而獲得一記白眼。
沈淮舟刻意壓底聲線扯着嗓子看向面前身形肥胖的女人,粗犷地詢問:“叫我幹什麼?”。
聽見這句話,胖護士又翻了個白眼,不耐煩道:“幹什麼,當然是有活啊,快點跟我過來。”
說完,也不等沈淮舟,扭着水桶腰便往前走,一邊走還一邊訓斥道:“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些人天天就想着偷懶。”
“我告訴你,馬上院長就要來了,要是沒在他來之前将所有東西弄好,你們這些賴痞子,一個個的都别想好過。”
瞧着身後人一語不發,胖護士以為戳中了他的小心思,臉上愈發不屑。
一路上,沈淮舟一直低着頭跟着前面的護士,對于她各種難聽的話毫無反應,直到聽見那句“院長就要來了”時,眼睫輕顫。
院長…。
沈淮舟要是沒記錯的話,在他原先的副本線中這個院長,并沒有出現的痕迹。
不……。
興許是還沒到呢?
沈淮舟突然想起副本第三天将要發生的一件事。
結合他現在的這個劇情線,這一切是不是有什麼關聯呢…?
就在沈淮舟沉思時,他們已經到達了目的地。
三樓裡最靠裡的一間房間,在房間的門上挂着一個巨大的牌子——手術室。
精神病院還有手術室?還是在三樓?
還未等沈淮舟多看幾眼,腳步十分快的護士就已經走到門前。
長久未見陽光的房間裡充滿着潮濕,陰暗。
“吱嘎…。”
房門被打開,一個濃重刺鼻的腥味撲面而來,即使是帶着口罩的沈淮舟也忍不住被這味道嗆得扭頭。
“啪嗒。”
房間中的燈被胖護士忽地按亮,刺眼的燈光亮起。
沈淮舟眯着眼适應着光線,待看清房間内的情況,瞳孔劇烈一縮。
隻見這間被叫做手術室的房間中,在正中心放着一張鐵床,在那張床上鮮血遍布,甚至還能看到像是腸子一樣的東西的肉條。
這完全不像是手術室,反倒像是兇案現場。
倏地,沈淮舟突然想起在十幾分鐘前,那個被裝在袋子由車子運走的屍體。
顯然…,這上面的血就是他/她留下的。
忍住心中的惡心,在護士的催促下,沈淮舟拿起靠牆放的水桶,在房間的一角接水。
“好好幹,将屋子裡的髒東西都給我沖幹淨!”
胖護士便扇着鼻子,那張被肥肉擠滿到眼睛都要睜不開的臉上,寫滿了嫌棄與惡心,像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交代完這句話,扭頭就走。
走的過程中,嘴裡還在不停的罵着:“也不知道怎麼幹的,取個東西都能将屋子搞得亂七八糟的,惡心死了。”
趨于安靜的房間裡,隻剩下青年一人拎着水桶,一桶水一桶水的沖刷着鮮血污漬。
沈淮舟薄唇緊抿,心中不斷盤算着接下來的事。
四樓…是必須要去了。
就是不知道,在這個劇情線裡還會不會碰到那個詭異女人。
不過…沈淮舟看了一眼時間——13:46。
離晚上還早,興許那人不會出現呢。
隻是,不知道那個他們口中的張院長是什麼時候會回來。
在這之前,沈淮舟一定要先混進四樓為主,不然等到那個傳說中院長來了後,他可不覺得到時候還能這麼簡單上去,省的多生事端出來。
微微探頭,沈淮舟在确認走廊沒人後,輕輕的将身後的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