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導入成功,因副本異常,系統服務器遭受到波動,副本發生不可逆故障,現重新更新副本數據,系統回歸正軌】
【叮——數據更新成功】
【玩家:沈淮舟】
【新人副本:普裡頓精神病院】
【當前副本探索度:89%】
【副本任務:任務一:拿到普裡頓精神病院院長保險箱的東西(未完成)】
【任務二:找出副本關鍵人物,解鎖隐藏劇情(已完成85%)】
【支線任務:攔截五号實驗體(已完成)】
【友善提醒,當前宿主受傷嚴重,生命值還剩:17%,請宿主注意數值的變化】
好吵……,沈淮舟頭昏目眩,視野一片模糊不定,耳邊不停的傳來系統那吵人的聒噪聲。
下意識的伸手不知道撐在了那裡,不過總算穩住了渾渾噩噩的身體。
意識逐漸回歸,他下意識地想要睜開眼睛,卻被明晃晃亮眼的光刺的睜不開眼睛。
濃密的睫毛翁動了一下,待适應了光亮,沈淮舟這才緩緩地睜開眼睛。
結果一眼就對上一道身影——是鏡子中的自己。
第一眼沈淮舟都沒認出鏡子中的人是誰,直到那道人影随着他下意識地做出側身防備,也一同做出相同的動作時,他才回過神來認出自己面前是一面鏡子。
這不怪沈淮舟一時間沒有認出自己,就是随便找來一個見過他先前的樣子的人,輕易間都不能快速認出。
隻見,現如今鏡子中的人穿着一身灰色的工作服,但原本完整的衣服現在到處都是劃痕破洞,鮮血與灰塵早已将其腌透浸濕,變成一塊灰一塊黑。
被汗水潤濕的碎發,滿臉的血迹,不斷滴血的手臂與擦傷嚴重的小腿,搭配着那張毫無血色慘白的臉,宛若一個從死人堆裡走出的活死人。
他回來了…,沈淮舟恍惚的看着鏡子中的自己,回到了原副本,他看了一眼周圍,是他觸發新劇情前的廁所洗手台,一切都是這樣的熟悉又陌生。
隻是明明離開前還是黑夜,現如今已經是白天。
下一秒他像是想起了什麼,快速的脫掉身上的工服,露出裡面藍白相間的病服,接着轉身就走,匆忙的背影與動作不便卻毅然決然大步邁開的腳步,昭示着他急于求證一件事情的急切。
廁所距離他的宿舍并不遠,幾步路就可以到,隻是,等真正到了門口,原本迫切的腳步卻倏然頓住。
看着面前的房門,沈淮舟下意識的放緩了呼吸,當視線看到自己身上随着小副本崩塌卻已然存在駭人的傷口時,他下意識的移開視線。
像是在刻意逃避着什麼。
終于,手指遲緩的放在門把手上,這次他沒有選擇敲門。
隻聽‘喀嚓’一聲,房門應聲打開。
寂靜無聲空蕩的房間映入眼前,沈淮舟唇瓣抿了抿,擡腳走進了房間。
房間還是兩張并列的床與夾在二者之間的一個木制床頭櫃,隻是不同的是原先放在上面的兩杯水此時隻剩下一杯。
就連屬于053的床鋪也不見了,仿佛這間房間從始至終就隻有他一個人,另一個人的一切蹤迹都被無聲的抹掉,就像是黃粱一夢,一切宛若都是錯覺,如今才是大夢初醒的真實。
沈淮舟走近自己的床前,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一聲粗魯的砰砰敲門聲。
那人也不管裡面的人有沒有聽見,直接推門而入。
沈淮舟就站在床前,垂下眼簾靜靜的看着門口的人一步一步的走到他的面前。
直到二人隻剩一步之遙,沈淮舟這才掀起眼皮,冷漠的看着她的一舉一動。
陰沉不讨人喜歡的面孔沒有絲毫變化,就連曾經鮮血淋淋的傷口也消失不見,護士将手中的托盤放在病床旁的床頭櫃上。
站在一旁的沈淮舟看到明确,那個托盤中有着好幾瓶一如先前的藥瓶,隻不過旁邊多了一隻裝着紅色溶液的注射器。
而那護士的手絲毫沒有在藥瓶上停留,而是直接拿注射器,僵硬的轉過身來,光線透過窗戶,她的影子被拉的很長,扭曲的映在牆上,那影子不像人性,反而像是某種張牙舞爪的怪物。
冰冷,空洞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面前的青年。
“手伸出來,05…3。”她像是潛意識的脫口而出卻蓦然被強制改變了話語,繼而語調發生了改變扭曲。
“053。”沈淮舟低聲重複了她的話語,低笑一聲:“真有意思。”
不僅直接抹掉了一個人的存在,還堂而皇之的讓他來替代這個身份。
沈淮舟順從的伸出左手,撸起衣袖,露出滿是傷痕的手臂。
護士對于他那垂在身側傷勢吓人的右手臂視而不見,她短暫的審視一眼面前骨肉勻稱的手臂,一聲巨大的吞咽聲在二人中想起。
貪婪,饑渴的欲望讓護士牙齒癢的發出咯咯聲,看上去她恨不得當場咬上去,用灼熱流動的鮮血來澆灌幹枯的喉嚨。
針筒刺進了青年的血管中,随着護士快速的推進,注射器中的溶液逐漸減少,直至見底消失。
全程沈淮舟一直垂着眼睫注視着打針的全過程,看上去沒有絲毫想要搭理護士的念頭。
沒有去問為什麼隻給他一個人注射溶液,也沒有試圖打探當前副本的具體情況。
既然都想讓他順從,不由分說強制性的想要将他拉回正軌,那他就滿足他們的期待,就是不知道他們能不能受的住。
在打完針後,拔出針頭,護士的視線死死盯着那因沒有及時被按住而湧出的鮮血,還未等她嘴饞控制不住想要咬上去時。
一隻修長的手指就殘忍中透着随意的将其抹幹淨,後按住。
心中不斷增長的欲望就這樣戛然而止,下一秒護士帶着惱怒陰沉的目光陰森森的瞪着青年。
沈淮舟回了她一個禮貌的微笑。
看着憤然離去的護士,沈淮舟起身走進窗邊,隔着玻璃向樓下望去。
不同以往的安靜,整個醫院像是在搞什麼重大事件,往日裡人煙稀少的院子裡,一群穿着灰色工裝的男人來來回回的搬着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