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那三人一直在看你,我們小心一點。”吳翡壓低聲音說道,吳翡像是不放心,心裡想着雖然陳白厲害,但是對面是三人,而且又有黑斧,怕陳白吃虧,“老大,那三人是專門在宿舍樓搶劫新人的,他們昨天是不是在你這裡吃了癟,所以才盯着老大你,臨時居住區内禁止使用武器鬥毆,外面可什麼都不禁,老大,我們還是小心一點。”
陳白朝着吳翡說的方向冷冷的掃了一眼,剛好同那三人對上,為首的那名兇相男指了指陳白放在腿上的武器匣,看陳白就像看獵物一樣,用口型朝着陳白陰恻恻的說道:我認出你了!
陳白冷冷的和那男人對視了幾秒,慢慢的将手放在了武器匣上,意思是,不怕死就來。
那男子眼底殺意盡顯,隻見那三人同時朝着黑斧的斧刃吹了一口氣。
“準備出發了,所有人扣上安全鎖!”就在這時,運輸艙内負責秩序的管理員的聲音響了起來,也暫時終止了陳白和那三人的暗中較量。
吳翡将剛才發生的一切盡收眼底,他暗暗的握緊了自己手中的武器。
陳白透過防禦孔向下看,目測他們現在的高度離地面估計有5米左右,相當于他們現在處的位置,差不多是運輸甲胸膛的位置。
陳白注意到運輸甲的内壁上,紅色的流光順着運輸艙的内壁傾瀉而下,引得衆人一陣驚呼,操縱這台運輸甲的竟然是A級覺醒者。
紅色流光如同脈絡一樣,将整台運輸甲連接了起來,在紅色流光消失之後,所有人都感覺到整台運輸甲響起了關節活動的咔嚓聲,整個運輸甲開始慢慢的從矗立着的死物活了過來。
運輸甲開始大步疾行起來,每踏出去一步都會發出巨大的響聲,地面也跟着震顫起來,呆在運輸艙内的人跟着運輸甲的步伐颠簸着。
好在運輸艙内都是覺醒者,身體素質擺在那裡,頂多就是皺個眉,臉色不好一點,倒不至于被搞吐。
吳翡就是臉色不好的其中之一,他雙手緊緊的抓着安全扣,生怕自己一個沒穩住被甩了出去。
陳白卻是個異類,這樣的颠簸似乎對她沒有造成任何影響,反而還有些享受,這歸咎于她多年在懸崖峭壁上往返,現在對于她來說反而是一種難得的閑暇時光。
陳白透過防禦孔可以看到運輸甲身後還跟着幾台戰甲,陳白知道這些戰甲是接了任務的B級覺醒者,但是并不是B級覺醒者都能擁有自己的戰甲,能擁有戰甲的反而是極少數,因為戰甲太昂貴了,最差的戰甲都需要上萬黑币,一般人是支付不起。
就連租用一台黑甲也不是一般人能承擔的,租用一次至少也是需要上千黑币。
陳白觀察着跟在後面的幾台戰甲,要麼做工粗糙,要麼就是已經非常破舊,跟自己在城門處看到的戰甲比起來,更遜一籌。
陳白回想起自己曾經在廢土上見到的那幾次戰甲,現在想來,應該都是上品。
在運輸甲前進的途中,陸陸續續的,又有其他的運輸甲和戰甲加入,陳白猜想這些應該都是接了這次任務的同行者。
當抵達城門口的時候,同他們同行而來的運輸甲就有三台,另外還有十幾台戰甲。
一台運輸甲差不多可以容納五十人左右,四台運輸甲,再加上十幾台戰甲,也就是說參與這次任務的覺醒者,人數達到了兩百人以上。
而城門口的場地上,陳白注意到,有兩台運輸甲立在空地上,而在運輸甲的旁邊還有好幾排列隊整齊的戰甲。
而在運輸甲和戰甲的前方,是一隊整齊劃一的東嶽軍,以運輸甲和戰甲的數量來看,估計将近兩百人。
而那名領頭軍官旁邊站着的幾名年生人,自己昨天剛見到過,就是進城時,站在城樓上的那五人,其中還有兩人,昨天給她做過入城登記。
陳白意識到,這次尖刀山救援任務,他們需要營救的人,應當是極其重要,因為東嶽軍都參與了進來。
她不由想起了那名被人叫做陸少爺的黑衣男子,确實如他所說,這五百黑币确實不好拿,這次任務多半兇險萬分。
那位陸少爺質疑自己能力,也是理所應當,如今看來,參加這次營救任務的人中,B級覺醒者不少。
甚至A級覺醒者除了那位叫陸少爺的,應該還有其他的A級覺醒者參與了這次營救任務,比如那名為首的軍官,定然是一名A級覺醒者。
而作為C覺醒者,還是那種看起來最弱的C級覺醒者,理所當然被人質疑,認為是去混黑币的,自然也就說得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