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找死。”大塊頭一聽陳白的回答,那可是他們的黑币啊,卻被這個人拿去讨好賣乖了,頓時怒火中燒,說着就要沖上去動手。
在一旁看着的兇相男,一直沒有開口阻止,而是任由着大塊頭沖過去。
就見那大塊頭直接向着陳白的面門踢去。
陳白對身後的吳翡說了一句退後,随後後退着上了一步梯階,下腰躲過了大塊頭掃過來的腿。
那大塊頭撲了個空,踹到一側的牆壁上,使得周圍的牆皮刷刷的往下掉,他怒吼一聲,快速收腿,再次向陳白踢去,使出的力量比前一次更大,速度更快。
他斷定陳白沒有辦法躲開,确實也如他預想的那樣,陳白的确沒有躲開,而是直接迎了上去。
大塊頭隻覺得瞳孔巨震,他已經來不及收回自己的攻勢,他幾乎都沒有看清眼前的人是怎麼做到的。
速度實在是太快了,隻留下了一段剪影,這人明明比他矮那麼多,在他眼裡這人就是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連他的一拳都扛不住。
他一直認為當時在運輸甲上,陳白之所以能偷襲成功,不過是仗着當時到處都是多頭鼠,場面混亂,趁自己不注意,才偷襲他大哥成功的,并沒有認為這個人武力值有多強。
此時,他眼睜睜的看着眼前的人,淩空躍起的同時,右腿向自己橫掃過來,隻覺小腿一陣劇痛,随後整個人狠狠地摔在地上。
“啊……啊,我的腿,我的腿斷了!”
陳白收起腿上的攻勢,冷眼看着大塊頭抱着腿在地上哀嚎。
雞窩頭趕緊上前檢查大塊頭的傷勢,發現沒有傷到骨頭後,才松了一口氣,但是發現大塊頭怎麼也站不起來,隻能喊了兩個人過來,合力将大塊頭扶了下去。
緊接着,之前搶杜輝父子二人黑币的四人從兇相男後面走了出來,不由分說,四人同時朝着陳白襲去。
吳翡見狀,站到陳白身邊,與陳白并肩,兩人手持短棍對上沖上來的四人,幾個回合以後,那四人同樣哀嚎着躺在地上。
其中一人還能忍痛站起來,而另外三人同那大塊頭一般,抱着腿不斷哀嚎,卻怎麼也無法站起來,最後仍舊是雞窩頭叫人将那三人了拖下去。
一直沒有開口的兇相男,目光停留在陳白的腰上,緩緩開口:“看來恢複得不錯,陳白!”
昨天進城的時候,他已經在領取任務黑币的那裡打聽到了陳白的名字,此時正一個字咬着一個字的叫出陳白的名字,以此來表示他的憤怒。
陳白知道他指的是自己腰部的傷,在尖刀山返程的時候,他們同在一台運輸甲裡面,當時自己渾身都去血,而腰部位置最為嚴重,想來當時他就已經将她的情況記在心上了。
“張二,現在我還能再給你背上補一刀。”陳白冷聲說道。
兇相男臉上的表情,肉眼可見的冷了下來,其實背上的傷口早就已經愈合了,他們是覺醒者,傷口愈合速度異于常人,隻是那種被一個小孩挾持和威脅的屈辱就如同烙印一樣,時刻提醒着他,要以牙還牙。
他擡起右手,向着後方一揮,身後一群人就不由分說的朝着陳白和吳翡的方向沖去。
一瞬間三樓的樓梯間内都是拳腳聲,以及棍棒砸在身上的聲音。
直到那雞窩頭雙膝着地,重重的摔在地上,這場群毆才宣布結束,沖過來的一群人中,同樣隻有小部分人能夠站起來,剩下的則躺在地上不停的哀嚎,卻怎麼也站不起來。
就連站在一旁的吳翡都免不了驚吓,因為那些站不起來的人,都是被陳白打的,但是他至今也不知道陳白是怎樣做到的。
此時陳白就站在躺着不停哀嚎的人群中間,看着兇相男,冷冷的說道:“這點能耐,還出來混,廢物。”
“不僅廢物,還很垃圾!”吳翡在後面跟着附和,一臉嚣張至極。
因為鬧出的動靜不小,周圍已經圍了好些人,都在竊竊私語。
“看什麼看,滾一邊去!”
那大塊頭抱着自己的小腿,忍痛罵着周圍看熱鬧的人。
但是收到的成效卻微乎其微,看熱鬧的裡面有不少跟他們一樣,都是做着搶人錢财的買賣,而還有一部分人,則是曾經被他們欺負過的那些人,此時他們正一臉幸災樂禍的看着他們,那樣子,恨不得他們被打得更慘一些,被打死更好。
“大哥!”
雞窩頭和大塊頭,兩人不約而同的喊了一聲兇相男。
其實不用他們提醒,他心裡也清楚,如果現在不想辦法将這兩人制服,他們以後就沒有辦法在41棟立足,之前靠着積累起來的威信,籠絡了很多人跟着他們,同時又因為他們人多勢衆,那些被他們搶奪了錢财的人才會忍氣吞聲,而那些一直看不慣他們的同行,也才能一直忍着被他們壓一頭。
但新人就隻有那麼一些,他們搶得多了,自然其他跟他們操着同樣業務的人,就搶不到,矛盾本就已經越演越烈。
尤其是這幾天,因為之前被迫給了那陳白一包黑币,又加上幾人本就大手大腳慣了,搶來的黑币幾乎當時就花了,所以交出那包黑币後,他們就沒剩多少了。
可手底下又有這麼大一批人要養,導緻他們這些天捉襟見肘,不得不壞了事先定下的規矩,之前說的隻搶50黑币,剩下50黑币給其他人去分,現在變成了,見人就全部搶光,以至于和其他搶劫者的矛盾進一步惡化。
如果他們這次輸了,那些依附着他們的人,就會立刻樹倒猢狲散,而那些跟他們一樣幹着搶劫買賣的人,就會趁機落井下石,還有那些被他們搶了的人,也會借機報複。
這些後果都是他們無法承受的,兇相男到現在也不願相信,怎麼結果會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他們明明人多勢衆,而且個個身強力壯,而對面那兩人,除了他身邊的小弟夠看外,本人則看起來弱不禁風,一副需要保護的樣子。
雖然自己之前被他用刀抵着背,但就如同老三所說,那不過是這人一時僥幸罷了,不足為患,所以剛才,當汪衛四人來找他,說他們見到陳白了,而且還當了臨時安全員,他當即就決定帶人去找他,勢必要好好修理他一頓,打個半死然後再狠狠折磨一番。
可是結果卻朝着不可以預料的方向發展,張二看着自己身邊,隻剩下小半還能動的人,内心深處冒出了一個想法,且越演越烈。
而就在此時,對面的人再次嚣張的說道:“今天就讓你知道,我老大才是這棟樓的大哥。”
吳翡說完話,就一臉不屑的看着兇相男,其實心裡早已緊張得不得了。
他看着兇相男黑得不能再黑的臉,仿若下一刻就要暴走。
他緊緊的盯着兇相男的手,預判着他下一步動作,既擔心他立馬就要抽出腰間的黑斧,又擔心他什麼都不做,那樣的話,他們所有的努力就功虧一篑了。
最終以兇相男的一句話,一錘定音。
“我倒要看看,誰才是這裡的老大。”隻見說話間,兇相男忽然從腰間抽出黑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