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詩語同莫楚寒、遊戈兩人也被分在了第六考場,他們所在的位置距離第六考場較近,所以最先抵達考場。
因為還沒有到開考時間,所以不能入内,隻能在考場外面候着。
她認真的觀察着每一個進入第六考場的學員,評估着他們的實力。
朝着這邊走來的人流中,有兩個人尤為顯眼,隻因為其中一人的右手不僅纏着繃帶,還用繃帶在脖子處打了一個結,将那受傷的手吊着。
随着兩人走近,傾詩語察覺到,另外一名個高的男子有些陌生,卻又有點熟悉。
過了一會兒,她才想了起來,這高個子男子,就是昨天自己買饅頭時,替自己解圍的那名年輕男子。
自己之所以沒有立即認出來,主要是這人現在的狀态同昨天比起來,完全是兩種不同的狀态。
如果說昨天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光亮沖破陰霾,而今天給人的感覺則是陰霾一點點遮住光亮。
傾詩語不由得再次将目光落在了一旁,那右手受了傷的人身上,主要是那人生了一張極好的容顔,臉上又帶了傷,讓人很難忽視。
想着昨天遊戈說過送了一人去醫館,猜想着就是此人了:“遊戈,你看那人,是不是你昨天送去醫館的人!”
昨天遊戈回來後,簡單的同她和楚寒兩人說了一下巷子裡發生的事情,顯然這兩人是招惹到了什麼人,而那人,在這東嶽城應該是極有勢力。
所以傾詩語說話的聲音很小,隻有他們離得近的三人才能聽見。
隻聽到遊戈嗯了一聲。
傾詩語順道将自己心裡想的話說了出來:“那人傷了右手,明知道會淘汰,還要來參加這次招新考試!”
“對她來說,這次招新考試應該很重要,就像我們一樣,有必須參加的理由。”坐在輪椅上,一直沒有開口的莫楚寒說道。
不知為何,他看着那傷了右手的年輕人,起了莫名的好感,而且感到親切,就像他們本就應該認識一般。
而這人給人的感覺,跟親切不挂鈎,看起來分明冷冰冰的,至于那莫名的熟悉感,他也可以肯定,他之前并沒有見過此人。
三人從人流中注意到陳白、吳翡兩人的同時,兩人自然也注意到了莫楚寒三人,畢竟三人的組合也很特别,其中一人坐着輪椅來參加招新考試。
吳翡俯下身,向陳白輕聲提了一句:“昨天就是他送我們去的醫館,估計砸開圍牆的人也是他。”
聞言,陳白朝着吳翡說的人,瞥了一眼,不料那人也正在看她,兩人的視線有了短暫的接觸,不過也就一觸即分。
與此同時,陳白發現了另外一道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陳白循着那道目光看去,她看到了坐在輪椅上的青年,在察覺到陳白在看他時,便對陳白含笑緻意,但陳白沒有回應。
就見陳白同吳翡二人徑直向着另一側候考場地走去,沒有要打招呼的意思。
“他們是認出我們了?還是沒有啊?”傾詩語有些不解的問道。
“他們後面跟着的幾人似乎同他們有過節,估計是不想把我們牽扯進去,剛才是我冒失了。”
莫楚寒說的人,正是顧青塵幾人,他們也被分在了第六考場,因為方向一緻,所以幾人走在了陳白和吳翡兩人的身後。
莫楚寒之所以會在人群中注意到他們,主要是因為他們的目光都停留在陳白身上,而落在其身上的目光很複雜,探究、敵意居、喜悅、傾慕都有。
三隊人,各懷心思的呆在候考場地,五分鐘後,考核開始,所有學員有序的進入考場。
考核主要分成五項:聽覺、視覺、嗅覺、體測、魂力。
這五個項目中,體測是最難的一項,體測主要分為速度、耐力和力量方面的考核。
顧青塵幾人體測時,抽到的号排在前面,所以早早就體測完了。
“他……竟然通過了體測!”一直關注着陳白測試的紀莫羽,在發現陳白通過最後一項力量考核後,難以置信的開了口。
紀欣悅同陸越兩人對視一眼,紀欣悅顯然也有些吃驚,那個陳白右手都傷成那樣了,竟然還能通過體能考核。
尤其是在見到陳白竟然用左手完成了力量考核,就開始隐隐擔心起來,這人的左手似乎用起來也很方便自如。
此人比想象中要強,明明是一名C級覺醒者,而且據她查到的信息,當時入城時的覺醒等級測試,他不僅是一名C級覺醒者,還是C級覺醒者中最弱的,檢測求當時幾乎都測不出顔色來。
陸越給了紀欣悅一個安撫的眼神。
同一時間,注意到陳白的還有顧青塵和顧婉兩兄妹,顧青塵注意到陳白有一大半原因是因為顧婉。
顧青塵有些傷神的按了一下太陽穴,他這個妹妹還不死心,明明那人已經識趣的拒絕了她,被拒絕後,很難過,從比賽開始一直悶悶不樂,結果在見到這人體測考核後,整個人又活了過來,看那陳白的眼神更加灼熱了,近似迷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