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後續主角攻又發生了什麼,他不清楚。
在原主變成白癡住進了精神病院後,他和交談狗血小說的路人走了相反的道兒。
早知如此,他就應該不管順不順路,跟着多聽一會兒……
池爾強迫自己平靜下來,他艱難從沙發上起身,“現在進行到哪一步了?”
“進行到他們想為江義舒讨回公道。”喬聞桑垮着臉歎了口氣,恨鐵不成鋼,“要知道,江義舒他爸江文昌可是出了名的愛子心切,你當初包養誰不好,非要包養他。”
池爾眼前一黑,心突然涼了大半截。
如果不是因為聽過前半部分的故事情節,他聽這人說話的語氣,可能也會認為主角攻現在的處境很好。
但那些都是假象,這也是造成主角攻黑化的一個重要原因。
主角攻的父親江文昌,人前一套背後一套,表面裝成一副好大爹的模樣,實際上三番五次折磨主角攻,恨不得馬上和他撇清關系。
再想到原主後續的悲慘結局,池爾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原著的劇情中,主角攻虛僞的父親在從合作夥伴的口中得知,主角攻和原主簽了賣身合同後,他帶了十幾個打手找炮灰原主算賬。
原主沒見過這陣仗,崩人設般慫了一次,雖然原主沒被打,但這讓主角攻回到家後被他父親狠狠羞辱了一番。
主角攻的父親稱江義舒是個沒有人要的瘟神,生母被克離開的早,就連不學無術的小白臉也就是炮灰原主都看不上他。
被兩邊羞辱的江義舒忍辱負重,暗地下了一步大棋。
他因為一紙合約又重新回到炮灰原主身邊任勞任怨,哦不,是忍勞忍怨,卧薪嘗膽!
想到這兒,池爾提起一口氣,放下手中那半杯酒,晃晃悠悠朝窗戶旁邊走,“事關生死,我們得走。”
“死什麼死,不是,你真喝多了啊?這包間是十八樓!”
喬聞桑快步上前阻攔,“走不成大不了就是被罵一頓,真跳下去不死也得殘啊。”
如果僅僅是被罵一頓倒也好,但那虛僞的狗東西是帶着人來的,分明是要打他一頓找回面子!
不讓主角攻記恨他,那就得承認包養的事實,可挨十幾個人的打,他不殘也得躺十天半個月。
不過,樓層這麼高,他的腿突然有點兒軟。
從這兒跳下去,十八層地獄都得給他敞開門。
他還想活着,雖然現在處境不太妙,但他覺得自己還能再努力掙紮一下。
既然不能跳窗,那就走正門。
隻要他走的夠快,就不會遇到那些人。
等他回去翻出來原主和主角攻簽下的合約,立馬撕毀作廢,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這樣想着,池爾頭也不回的轉身朝門外走。
好巧不巧,他剛從包間走出來沒兩步,後背就傳來一陣陣腳步聲,以及從年邁的人口中說出來的話,“你想去哪兒?”
完蛋,狗東西語氣不太友好。
池爾腳步一停,腦筋迅速轉動,思考在狗血小說裡面報警的可行性。
但原主有個丢三落四的習慣,他感覺身上空蕩蕩的,原主手機八成又落在卧室犄角旮旯。
“怎麼,你這是害怕了?”虛僞的人冷聲笑了笑,自顧自嘲諷,“做錯事情還想走,某人的小孫子就這點擔當。”
呸,做錯事的是原主,不是他!
躲是躲不過了,既然碰上了,就不能和剛才一樣試圖一走了之。
想不出對策,他以後的麻煩會更大。
如果想撇下以前發生的一切,以現在的身份好好活下去,就得铤而走險試一試。
思來想去,池爾緩緩轉身。
正對着他的中年男人橫着眉,氣勢洶洶,就挺能裝。
中年男人身後站着的除了手握毛巾,腰别棍棒的壯漢,還有一個長相堪稱完美的年輕人。
年輕人面無表情,好似現在發生的事情和他沒有關系。
但他頭發濕漉漉的,身上穿的名貴西裝還染了色,一看就是卷入了這場紛争,被人從頭頂潑了紅酒。
不憑借敏銳的第六感,隻看那年輕人驚人的外貌,也能夠判斷出他就是主角攻。
瞧他狼狽不堪的模樣,池爾暗暗心驚,心思不由自主從中年男人轉到這位對比起來更危險的主角攻身上。
他很好奇,究竟是哪個勇者,敢在卧薪嘗膽的太歲頭上動土。
“還沒醒酒?”
一路跟着他出來的喬聞桑,十分好心的捂着半張臉低聲提醒,“半個小時前,你逼江義舒喝酒的時候,他隻猶豫了一秒,你就把他拉到酒店大廳倒了他一頭酒讓他出醜。當時那場面還挺丢人的,圍觀的人沒有一百也有五十。”
池爾:……?
哦,勇者竟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