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江義舒挂斷電話,池爾走過去送溫暖,“别難過,你還有我呢。”
當然,僅此一年。
他得趕在梁雨澤回來之前把溫暖工作做好,這救了自己的同時,也算辦了一件大好事。
江義舒并沒有難過,隻當小少爺這是借着喝酒來安慰他自己,畢竟裴逸出國,現在最難過就是他。
互相覺得對方在難過,從洗手間出來到回原地,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回想之前讨論過的事情,池爾趴在沙發靠墊上嘬工作人員準備的醒酒湯,“等那個人放出來再調查會不會太晚了。”
“沒用。”江義舒,“她隻會找沒有牽挂的人幫她辦事,類似于亡命徒。”
池爾愣了一下,“那這條線索就斷了。”
江義舒想了想,“你還記得喬文桑說的地皮嗎?”
池爾點頭,“記得。”
江義舒若有所思,“滿芷蘭恐怕會安排人買下地皮。”
池爾頓了一下,坐直身體,“看樣子我得想辦法找人打入他們内部,我們兩個太起眼了。”
正聊着,奚啟康朝他們走過來,“你們在聊什麼呢?”
池爾擡眼,想到奚啟康之前的一些經曆,覺得他最合适,“你來好巧,我有話想和你說。”
奚啟康覺得稀奇,“你和我嗎?”
池爾正準備點頭,又意識到主角攻是個多疑的人,話到了嘴邊硬生生變成,“我們三個。”
走到沒有監控的地方,奚啟康雙手叉腰,“什麼事?”
池爾,“你知不知道江文昌。”
奚啟康無語,“誰不知道他啊,一到外面就吹他有多疼愛第一個兒子。”
池爾聽到後半句的時候,上手捂住江義舒的耳朵,後面肯定是壞話,可不能聽!
江義舒,“……”
池爾不知道江義舒怎麼想,但他已經用實際行動來證明,他對主角攻有滿滿的愛。
就是一條胳膊還打着石膏,他兩隻手一起行動,姿勢有些奇怪。
不過,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池爾小聲,“那當初遇到江義舒的時候呢?”
奚啟康非常嫌棄,他倒不是針對江義舒,而是針對江義舒那個虛僞的爹,“當初我要包養他的時候,還不知道他就是江文昌的兒子。”
池爾,“你知道後怎麼想的?”
奚啟康頓了頓,心想成了對象以前的事情還不能讓人聽見了,但他還是換個姿勢,以防江義舒對出口型
“感覺你虧了。”奚啟康認真到不能再認真,“我這話隻給你說啊,你什麼身份他什麼身份,還有就是,我覺得他可憐,你看有誰見到江義舒的時候,能認出來他是江文昌的兒子。”
池爾若有所思,想着後面不會再提以前的事情,他松開手,“一會兒得委屈你一下,你願意嗎?”
奚啟康恍然大悟,“你有事找我幫忙。”
池爾雙手合一,做出拜托拜托式手勢,“我需要你幫忙演一出戲,不過得辛苦你到江文昌那兒工作,演戲的這段時間,你很可能被罵。”
“我挨罵的還少嗎?我肯定會幫你的,但我好奇你為什麼選我?”奚啟康一臉疑惑,“讓我到江文昌那兒工作又因為什麼?”
池爾從最初沖突講起,“因為隻有你和我搶過人呀,而且我放你鴿子,你一報還一報踹了我的門。”
奚啟康沉默一陣,歎了口氣,“那好吧,誰讓你找我幫忙比時間倒流都稀奇呢。”
池爾不會讓人白幫忙,“我能幫你什麼?”
奚啟□□氣,“你當我是什麼人!我是那種求回報的嗎!”
池爾吓了一跳,拍拍小胸脯,“怪我唐突了。”
奚啟康猶豫兩秒,“其實我看上一塊地皮。”
池爾,“……?”
奚啟康不客氣,把那塊地皮位置的定位直接微信發給池爾,“你看看這塊地皮。”
池爾沒立即打開,他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或許是因為喬文桑提到過地皮的事情。
奚啟康沒多想,“你想讓我怎麼接近江文昌?”
池爾剛剛就有了計劃,“外人肯定覺得我們關系不好,你可以借助這一點接近江文昌,這人現在肯定很讨厭我。”
“我怎麼借助這一點?”奚啟康扭頭看看過道外面的人,“你不會想讓我把你拉出去打一頓吧……”
“這倒是最簡單的。”池爾想了想那場面,“但你能不能稍微輕一些。”
他怕疼,打狠了說不準會哭的那種。
奚啟康有那麼一瞬間不情願,被其他人罵事小,打人事大啊!
池爾打算刺激一下,“你就沒有一點點讨厭我嗎?”
奚啟康實話實說,“沒有。”
池爾頓了頓,這人完全不像在說謊,除非他比主角攻還能演,“那你可以演出來嗎?”
奚啟康,“你不要看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