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人口中的雨澤,恐怕說的是梁雨澤。
池爾很平靜,“我不是。”
中年男人明顯愣了一下,“子昂不是說義舒會帶着喜歡的人過……”
旁邊的女人用力搗了中年男人一下,“孩子,你别在意他剛剛說的啊,他就是白天忙暈了,腦子不好使容易記錯人。”
池爾笑了笑,“沒關系。”
諸子昂十分無辜,等池爾坐到旁邊的座位,才小聲開口,“你别誤會,我沒說是誰,隻說義舒要和他喜歡的人一起過來。”
聽剛剛那番話,恐怕今天沒說,以前也經常提,否則另外兩個人也不會記住梁雨澤的名字。
想到這兒,池爾扭頭,“沒誤會,這并不是大事,你覺得我和他在一起之前有沒有查過他。”
諸子昂愣了愣,随後笑着把桌上的一杯果汁移過去,“原來你查過啊,我說江義舒和梁雨澤互相喜歡,你信不信?”
池爾沒回應,他怎麼不信,原著梁雨澤就是主角攻的白月光。
看他不吭聲,諸子昂聳聳肩,不再自讨沒趣,“好了,不逗你了。”
江義舒這時候也到了,“剛剛介紹了嗎?”
諸子昂撐着桌子起身,“還沒有,現在也不急。左邊這位是劉嬸,右邊這位是劉叔,他們夫妻,早餐店是他們的。”
池爾同樣起身,“你們好。”
夫妻兩人經曆多了,沒太在意剛剛發生的事情,也跟着站起來,還伸出手握了握,“你好你好。”
諸子昂緩步繞到池爾身後,清清嗓子,“今天找大家過來,主要是想澄清一件事。”
池爾稍稍扭頭,諸子昂把手搭在他肩膀上,“這家店不是我和義舒的,但和義舒有點關系。”
夫妻倆像是回憶起什麼,一時紅了眼睛。
“唐向婉以前救濟過這周邊的人,其中就有劉叔和劉嬸的父母。”江義舒聲音淡淡,“老人過世後,他們仍不舍得搬走,這才開到現在。”
話說到這兒,劉嬸已經開始抹淚了,“她可是大恩人,想着開近一些,萬一能幫上忙呢。”
池爾收回視線,看向正在哭的劉嬸,“江文昌知道嗎?”
一旁的劉叔搖頭,“他才不知道,我們周邊被救濟的時候,這畜生還不知道在哪兒呢。”
池爾愣了一下,正要疑惑這兩人是不是知道什麼,劉嬸就憤憤拍桌,“隔了不到一周就娶新老婆,他就是個畜生!”
他們隻聊了一會兒,今晚出來主要是把事情說開,晚飯都吃過,自然就沒待太久。
等劉嬸劉叔都回去,池爾找了一個顯眼的位置打車。
諸子昂站的比較遠,他握住輪椅扶手,心情有些微妙,“這小少爺說,他調查過你。”
江義舒搖頭,“他沒有調查過我,當初要包養的時候,他詢問過我一些問題,我特地說錯過幾點,他完全沒有意識到。”
諸子昂倒吸一口氣,想半天也想不明白,“那有沒有可能是因為他查了,但記不住?”
江義舒,“你認為可能嗎?”
諸子昂聳肩,“好吧,你能查到的資料很少。”
打到車,池爾以扭頭就看諸子昂滿臉深沉。
後者盯着他歎了口氣,“我現在信了,你對義舒果然是真心。”
池爾,“……?”
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時間不早了,擔心這個點回去再吵醒池老爺子,他直接報了自己家的位置。
次日,喬文桑一看到手機短信,就開車過來接了他們。隻是還沒到看地皮的地方地方,就發現有車一直在跟着他們。
猶豫一陣,喬文桑把車停到空曠的路邊,随後從後備箱拿出兩根鐵棍子。
主角攻還需要坐輪椅,上下怪不方便的,擔心喬文桑出事,池爾跟着一起走下來。
看喬文桑手上的鐵棍,他有些意外。
喬文桑塞給他一根,“知道你被人故意撞的時候準備的,以防萬一。”
本以為後面的車上會下來幾個壯漢,但副駕駛的車門一打開,他們就傻眼了。
後車上走下來的是一個年輕人,池爾多看了兩眼,覺得對方應該挺柔弱。
年輕人穿着很簡單,倒是和江義舒有幾分相似,看池爾盯着自己,他先開口,“叫我林衍青就好。”
池爾幾乎立馬想到了,這人很可能江文昌找來的。
林衍青在車門旁邊猶豫一陣,還是朝他走過來。
走近後,林衍青低頭看了眼他們手裡拿着的鐵棍,“很抱歉,我吓到你們了,但我并沒有惡意,隻是想跟着你,可以讓我坐在你旁邊嗎?”
不等池爾回應,奚啟康電話打過來。這麼快就打過來電話,相比主駕駛上的人做的是對接工作。
池爾一按接通就聽出來,另一邊聲音很燥,似乎在因為什麼生氣,又或者是假裝出來的。
“你不是隻喜歡看臉嗎?”奚啟康語氣強硬,“我特地找了一個好看的,你把江義舒讓給我,以前的事情我就不計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