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藏一句話不說,卻穿戴整齊地走過來,手指輕輕拂過她裸露的肩頭,雲惜忍不住“哎”了一聲,阻止的話還未出口,就盡數被陳藏吞了進去。
雲惜是有心理準備的,今天的陳藏處處散發着求歡的氣息,隻是沒料到,他這樣猴急。她輕輕推了他一把,含糊道:“等我洗個澡……”然而尾音卻因為陳藏手指的動作變了調,之後便咬着唇不敢出聲了。
陳藏的手指從她肩頭滑落,順着背脊,又繞回小腹,接着往下。
雲惜眼眶發熱,更深的熱意卻盤旋在小腹處。
陳藏一把把她抱起來,放在盥洗台上,聲音帶了點啞:“雲寶,張開點……”
雲惜依言照做,陳藏的手指從縫隙按進去,唇也不放過她。
雲惜身上軟的不行,隻能用雙手撐在他的肩上,以此借力。而随着陳藏的動作加快,她的肩膀忍不住抖動起來,喉嚨裡發出了一點嘤咛的聲響,陳藏看清她意亂情迷的神情,也情動起來。雲惜卻受不了他的眼神,伸手攬住了他的脖頸,卻止不住身上戰栗。
……
浴室裡隻有排風扇運行的聲響,雲惜的喘息顯得格外重,陳藏抱住她,單手解開了她的内衣。雲惜不滿:“怎麼你還能穿着衣服啊?”
陳藏忍住笑,輕聲道:“那你來幫我。”
雲惜剛到過一次,手上沒力氣,隻點點他的唇:“我才不呢。自己脫。”
陳藏沒再提出要求,幹脆利落,脫了身上T恤,接着去開了熱水。
熱氣瞬間鋪滿了整個浴室,雲惜被吻得喘不過氣來,任由陳藏将沐浴露塗在自己身上,借由着洗澡,将她摸了個遍。她不甘示弱,也去摸他,他身上肌肉恰到好處,雲惜不免俗套,也喜歡他的腹肌,手感很不錯。
隻是這樣摸,也要擦槍走火。
雲惜正想用手幫他,卻被陳藏擋開了,雲惜撅起嘴:“不公平。”
陳藏笑着去銜她的唇:“今天是哄你高興的,先把你伺候好。”
雲惜勉強接受了這個借口,擡頭再一次被他吻住。
一個澡洗完,兩個人都有些忍不住,到床上時,差不多是一觸即發。身上說不清是沒有擦幹的水還是汗,雲惜覺得好熱,又黏黏糊糊的,她和陳藏面對面,抱得幾乎沒有縫隙。
陳藏坐着,将她托起來,仰着頭,眼尾是情欲。雲惜和陳藏面對面,她雙腿跪坐着,動作緩慢,喉嚨裡有難耐的輕音。
陳藏呼出一口灼熱的氣息:“怎麼了?”
雲惜搖搖頭:“……太……深了。”
他們還是頭一次嘗試這樣的姿勢,這讓陳藏也按捺不住,他掐住她的腰,吻上眼前的鎖骨,力道沒能控制住,頭一次在她身上留下了痕迹。
雲惜不甚在意,她揚起頭,修長的脖子如同天鵝,感受是與之前更甚的歡愉。
這是放縱的一晚,到最後,雲惜竟有些不知今夕何夕,身上的餘韻還沒褪去,就閉眼昏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已經是天色大亮。
雲惜還懶着,神情餍足,不想動。墨黑的長發披散在肩頭,掩蓋住她脖子和鎖骨上的紅色痕迹。
陳藏手指拂過,眼含抱歉,雲惜低頭看了眼,不滿地噘嘴:“讨厭。”更像撒嬌。
陳藏收緊懷抱,将人抱住,親了親她的發頂:“沒控制住,抱歉。”
他們在床上一貫契合,隻不過雲惜也想不明白,怎麼昨晚熱情突然高漲。還算受用,像是一道數學題,用慣了常用的公式解題,突然用了另外的公式,新鮮感十足,卻讓解題過程更加有趣。
雲惜心想,是在外面的緣故嗎,那以後可以多出來試試。
她不想起床,陳藏任勞任怨,給她穿衣服,又抱着她去洗漱。隻不過在身體觸碰的過程中,四瓣唇又沒忍住貼在了一起,理所當然的擦槍走火了,差點沒趕上退房。
從酒店出來,陳藏驅車帶雲惜去了北安市區。北安是旅遊城市,這樣的雙休日,遊客很多,市内路況算不得太好。雲惜沒什麼逛街的興緻,兩人便去了一家名聲在外的小龍蝦店打包了一份麻辣小龍蝦,又格外買了些平南沒有的别的吃食,當然,沒有忘記給唐笑笑帶了一份粥,買好後,直接返程了。
晚飯是趕回去和朋友一塊兒吃的,唐笑笑看着其餘三人在病房裡大快朵頤,沒滋沒味的砸吧了一下嘴巴,歎了口氣:“小惜,你可真是被帶壞了,有沒有良心啊。”
雲惜張嘴接走了陳藏給她剝好的小龍蝦,忍不住抿唇笑:“我這不是也給你帶了粥嘛。”
唐笑笑兩眼一瞪:“這小米粥平南是沒有賣嗎!”
雲惜伸出食指和大拇指,捏在了一塊兒,比了個心:“這是小米粥嗎,不是,是我的愛呀。”
唐笑笑還是沒忍住,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