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振海一提就來氣:“我剛接手帶他的時候他才14歲,那個時候我就知道他懵懵懂懂挺喜歡夏炎炎,一開始我還覺得挺有意思,也老打趣兒他,然後沒幾年就真談上戀愛了,本來這也沒什麼,但是四年前,清越還有幾個月就要去奧運的時候,她把清越給甩了。”
後來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沈清越初登奧運無緣決賽。
“我本以為總能死心了吧,我剛剛看他那樣,我就知道,這小子腦子又犯軸了,我才不想和他坐一輛車。”葉振海越說越生氣,“清越哪哪都好,就是眼光不好,光看臉,我都教育他無數次了,找對象不光要看顔值,還要看性格和脾氣。”
陶秋月聽完葉振海這番話後,怔愣了片刻,她看着窗外飛馳而過的老槐樹,聲音是自己都未曾注意到的顫抖:“葉教練,你覺得清越哥哥還喜歡那個女孩子嗎?”
葉振海沉浸在對這個不争氣的徒弟的埋怨中,也沒聽出來陶秋月聲音裡的不對勁,說道:“肯定的,也不知道啥時候能死心哦。”
“可能,可能夏炎炎跟别人談戀愛呢?”陶秋月忽然說道。
葉振海繼續冷笑:“哼,她最好快點跟别人談戀愛,省的沈清越在這裡當王寶钏,不過你說的還真挺有道理,以我對清越的了解,要是那個女孩真談戀愛了,估計他傷心一陣兒還真能放下。”
陶秋月的視線透過車窗看向外面的藍天,今天是個好天氣。
“教練,我師兄李湛喜歡夏炎炎,在追他。”
葉振海驚得立刻回頭看向陶秋月,因為動作太大一時差點沒坐穩,說道:“什麼?真的假的?”
“真的,我師兄親口跟我說的,說非要追到夏炎炎不可。”陶秋月佯裝天真地俏皮勁兒說道。
葉振海搖搖頭,說道:“不行不行,你還是勸你師兄放棄吧,教練我都50歲了,依我看,夏炎炎這樣的女孩跟誰談都會傷害人家的感情,完全不顧另一半的職業發展,隻顧着自己那些小情緒,不是好女孩。”
陶秋月已經心裡有答案了,隻是笑笑後說道:“唉,我哪兒勸得住我師兄啊。”
等沈清越回到宿舍以後,估摸着陶秋月和教練也已經分開了,于是直接給江潮打去了一通電話。
“喂?清越?到北京了?”結束了一整個奧運周期的采訪與活動,終于能夠重回泳池的江潮心情很不錯。
沈清越直奔主題地說道:“是我,有些話我覺得應該及時說清楚,我是一個人際關系比較簡單、需求也不高的人,有你們我就夠了。”
“你想說什麼?”江潮還以為沈清越要徹底和李湛斷交,心中提前打起了草稿。
“說實話,我不是很自來熟的人,自認為和陶秋月也沒有那麼熟悉,所以她這段時間在網上、包括粉絲團裡說的話,給我造成了很大的困擾。”
江潮剛松下的心又緊了緊,陶秋月是他小師妹,說是看着長大的都不為過,他連忙替陶秋月辯解道:“那丫頭就這個性格,大大咧咧的像男孩子似的,估計她自己都沒把自己當小姑娘呢,你就把她當弟弟就行,不用别扭。”
沈清越搖搖頭,語氣都帶了一絲絲地不耐煩:“即使是從朋友的角度來說,我都不是很喜歡和沒有邊界感的人相處,更别說是異性了,江隊,麻煩你轉告她吧,我就不和她說了。”
江潮歎了口氣,他都奔三的人了,要是看不出陶秋月對沈清越有好感,那他這個隊長也白幹了。
“清越,其實還是因為她是女孩子對吧?”江潮忽然說道。
沈清越自覺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不止。”
說罷,禮貌寒暄兩句後,彼此就挂了電話。
夏炎炎一直在宿舍幫元新穎收拾着行李,整整兩大行李箱的紀念品,又是歸類又是收納,元新穎的收納能力約等于為零,主打一個亂塞一起,所以給自己買的、給别人帶的都七零八落地擠在行李箱裡。
一邊收拾着,元新穎一邊從犄角旮旯裡摳出來一個LV的挂件說道:“這個!這個是我送給你的,你最喜歡可可愛愛的挂件兒了!”
夏炎炎看着元新穎手上印着LV經典老花的皮質披薩挂件後,抽搐了一下嘴角說道:“可可愛愛?”
突然,手機的信息提示音一響,夏炎炎順手拿起來看了一眼。
[狗比:在香港閑逛的時候看到一套三麗歐挂件很可愛,想起你一直都很喜歡這些可可愛愛的小玩意兒,就把它們買下來想送給你當禮物,見面拿給你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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