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了一天了?”蘭清兒扶着迷迷糊糊的腦袋,打開身邊的檀木盒子,糕點下面還有蘭甯铉的手寫信:
當你看到這封信,應該是一天後,如果不是,回來再收拾他們。
此行前往西南你可要萬事小心,父皇已經安排了人在那邊接應你,父皇說他是一位良師益友,讓你多多向他學習,别耍小性子,東西缺的就醒了去補補,在那邊基本也不會可待你。
早點回來,回來喝喜酒。
看完信,蘭清兒查看下行李,叫欣心去城裡買些脂粉妝奁那些蘭甯铉不會準備的東西,就拿着車上的糕點和棋盤找車夫去了。
“老爺爺,你是蘭...就是你口中公子的人嗎?”蘭清兒抱着棋盤蹲下身。
“殿下不必緊張,我是那邊接應的那位大人派來的。”老人卷着旱煙,滿足的吸了一口,緩緩地吐出煙來,讓臉上的皺紋消失在煙中,“我姓冷,殿下叫我老冷就好,距離春城還有一天左右的路程,出關也就這一座城了。”
“姓冷?”
“這姓确實罕見,但在我們那裡倒是還算常見。在我們那裡沒有明顯的家族之分,,所有人都是親戚,所以我們的姓按照出生時的氣候進行區分。在中原,我們的形式分為言、溫、梁、冷四個姓,隻有些顯著的大家才會将姓氏代代相傳。”
蘭清兒聽到溫後就先入為主地認為是西南地區了,沒有意識到老冷對自己家鄉的無限回憶。
老冷站起身:“我去驿站送封信,讓他們備上好酒好肉出來迎接我們。”
人走了,但煙還在不斷擴散,蘭清兒蹲在那裡很久,蹲到眼前發麻,好在欣心回來。不然就能收到泥糊蘭清兒了。
在煙圈下,遠處的城門變得模糊,周遭的風景不斷向後退。
路遙亦漫漫,前路還有多少驚喜等着她,她也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