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舟一路向郊外走去,走過了人聲鼎沸的鬧市區,也穿過了香火缭繞的寺廟,來到城郊的森林。
在那裡,少年再次提起了劍。
他不是不曾拿劍對準過自己的心髒,但這是第一次以這樣的心态持劍。
不遠處,馬蹄聲陣陣作響,向梁舟逼近。
“梁公子。”馬上的人焦急地喊道,是溫楚玉。
“梁公子,這是作何?”溫楚玉匆忙下馬攔住了梁舟。
“拙荊素來有頑疾,這的大夫說有個偏方,不過需要我的心上血為引,再城郊找一味嗜血的藥材,在下想試一試。”
“啧,這點小事,不知是什麼藥材引得梁公子如此費心,說不定我們家就有。”
梁舟胡謅了一幾味藥材,說完就滿臉笑意地看着溫楚玉。
溫楚玉被這樣的注視盯着慌了神,也來不及思考梁舟話裡的真假:“要不我帶你去溫府倉庫你自己去看吧。”
“真的嗎?”收獲了意料之外的答案,梁舟喜不勝收險些流露出來,但好在控制住了。
“當然,梁公子在糧草方面的幫助,我們家沒齒難忘,這點小忙,我們家一定幫。”
溫府,書房。
梁舟順利地拿到了幾味珍貴藥材,正打算走時,再一次被溫楚玉叫住了。
“梁公子先别急着走嗎,上次合作的事項似乎不隻有糧草這麼簡單吧。”溫楚玉示意梁舟坐下,遞了盞茶過去。
梁舟沒有接茶:“辦不到,昌樂公主還在禁足,聖山下的命令,不是我個芝麻官可以辦到的。”
溫楚玉搖搖手指:“梁公子有所不知,蘭清兒根本沒被禁足。”
“哦,是嗎?難不成你說昌樂公主抗旨不尊?”梁舟下意識想拿起茶杯喝水,但又想到什麼又把手放下了。
“不是她抗旨不尊,而是那聖旨本身就不是給她看的,而是給天下看的。前月,大皇子雇了一輛馬車出遊,馬車一直未歸,可他本人卻未曾離京。”溫楚玉話鋒一轉。
“蘭清兒的侍女也許久未曾露面,你說她一個人能去哪呢?當然是跟在她主子身後做一條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