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幾人的目光下,男人垂頭喪氣地重複道:“我說。”
“來吧。”莉莉拿出一張卡牌:“我隻聽真話,它能檢測真假,如果有一句假話,那些人就會和你去地下團聚。”
男人不太信任地看了那張卡牌一眼,但心中也明白這幾個人的手段十分詭異,他明明沒看到他們有什麼攻擊道具,但就在見到那女人的第一眼,腦子就失去了意識。
所以,那些威脅,他心中認定,他們是能做到的。
“曾家派我來這裡找兩個人,一個叫時盛,一個叫阮璃。”他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名字對應的兩人:“至于這兩個人到底得罪曾家了,我想你們自己應該更清楚,我們團隊隻負責把這兩個人帶回去,生死不論。”
這倒和阮璃的猜想相同。
莉莉繼續道:“那你們是怎麼找到他們的。”
“這座城市裡,到處都是監控,找一個人很容易。”男人道:“我們不過是用了一點搜索。”
那倒是難辦了,他們的家或許已經不安全了。
莉莉:“那你是連居住地址都知道了?”
“沒有。”男人頓了一下道:“那部分監控缺失,但查到是早晚的事情。”
一個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差的消息。
莉莉擡頭看向其他人:“你們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銀利和繁幸皆是搖頭。
阮璃思索一瞬,道:“曾家,曾家的誰吩咐你們來抓我們的?”
已經說了這麼多,這個信息也算不得重要了,男人很快答道:“曾珉。”
曾珉,也就是曾翰偉的父親。
“那麼,說說你查到的關于我和時盛的信息。”阮璃的目光落在男人的臉上:“我要聽全部的。”
“我隻負責查你們的位置,沒有……”
剛才還是藍色的卡片,瞬間變成紅色,莉莉的匕首直接插入男人的大腿:“你撒謊了。”
疼痛讓男人無法再說出一個字。
“剛才都一直說真話,就這裡開始說假話。”阮璃慢慢道:“是因為這個信息十分重要嗎?”
男人閉上眼,牙關緊咬,整個心都在震顫,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來曆,實在是太難應對。
匕首猛地被拔出,鮮血從他的腿上噴湧而出,他再次痛呼一聲。
“早點說,我們也早點結束。”莉莉冷淡道:“不是嗎?”
“你,你們以為,還能離開嗎?”男人半睜着眼,斷斷續續道:“就算你們手段多,恐怕也離不開車。”
他們五人的三輛車停在村口,隻怕已經被他們破壞了,或者是有人在那裡守株待兔。
“是啊,怎麼辦?”銀利有點慌了:“我們不會要走回去吧。”
“放心。”阮璃淺笑道:“我們也可以不用車。”
“怎麼可能?”男人不信:“如果你們不用車,何必要開車來?”
正是車子暴露他們的目的地,他們如果有其他方式,早就該放棄如此顯目的出行方式。
“這和你沒關系。”莉莉雖然也不知道阮璃有什麼辦法,但還是選擇先解決面前的問題:“回答我同伴剛才的問題,我們的辦法多到超乎你的想象。”
“是啊。”阮璃憐憫地看着他:“難道說出三句真話,和四句真話,差别很大嗎?反正你已經改變不了叛變的事實了,不是嗎?”
男人心中的信念搖搖欲墜。
“況且,叛變也不是你的錯,你難道不是為了你的同伴?”阮璃循循善誘:“就算說了,你也不是為了自己,是為了救别人的性命,這難道不是一件正義的事情嗎?”
一陣安靜後,男人突然憤怒道:“都是你們的錯。”
幾人可有可無地點頭,随便吧,隻要他能說,就算承認他們是毒婦也行。
男人頹喪地歎了口氣,忍着傷口的劇痛,緩緩道:“阮璃和時盛,他們的家境都很好,他們的祖父母,都曾經是玉石商人,就和當年的曾家一樣,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
卡牌沒有變色,這個男人沒有撒謊。
玉石商人這個身份,有什麼特别之處嗎?
阮璃摸了摸手上的平安玉牌,這個副本,玉的出現頻率之高,已經讓人無法忽視。
“這個人怎麼辦?”銀利指着流血不止的男人,他懷疑莉莉是紮到了男人的動脈。
“自生自滅吧。”莉莉站起身:“我們怎麼走?”
阮璃暫時放下玉石的問題,取出一張卡牌:“傳送吧,直接到我家,行嗎?”
“當然行啊。”銀利開心得握拳:“終于不用走那破路了。”
其他人自然也沒有異議,如此快捷的回家方式,誰會不喜歡。
設置傳送點,他們走進突然出現的傳送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