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敦新開了一家咖啡館,裡面的甜品備受好評,酷愛甜食的大英政府自然也要尋找機會去品嘗一番。
招牌的藍莓乳酪蛋糕口感細膩,酸甜的口味配上微微有點鹹的黃油餅幹糕底,味道比想象中的還要好,沒有英式甜品的通病,一點也不過分的甜。
即使麥考夫是個正兒八經的英國人,但對于要控制糖分攝入的他來說,這很有欺騙性——很适合他。
門口的風鈴發出一陣悅耳的響聲,周圍的目光全都集中在剛剛進來的女士身上,冶豔的少女臉上挂着顯而易見的煩躁,但還是美的不像話。
店員接過了她手上還在滴着水的傘,她略微一颔首,徑直走向了收銀台,收銀員手臂抱在胸前,對她微笑着。
“呦,公主,我們可等你好久了。”
蛋糕師從窗口湊出腦袋來,調侃的語氣表明這些人和她都是相識的。
她嘴唇終于勾起來,似笑非笑的瞥了他們一眼,“有些事耽擱了,見鬼的倫敦,我出門前還是大太陽,路上這麼大雨,我可是特意來嘗嘗你們的蛋糕的,要是讓我失望,小心點你們的腦袋。”
“饒了我們吧,艾莉亞。”蛋糕師聳聳肩,“克勞利那混蛋都混冰島去了,我們可不想過去看暴風雪,會抑郁的。”
“他去冰島了?怪不得上次見到他一副死樣子。”提到他艾莉亞就滿是幸災樂禍,随即又翻了個白眼,“得了吧你們,在這難道就不抑郁了,該死的雨天,路...那混蛋明知道我最恨倫敦,我都要發瘋了。”
“洛杉矶的太陽曬了你那麼久,也該補補水了。”他們哄笑起來,“來嘗嘗我們的手藝吧。”
“先來一杯維也納咖啡吧,甜品就随便來點什麼。”
她臉上仍舊挂着微笑,頸間一條綠寶石項鍊閃閃着發亮,随便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路過他這一桌時,淡淡的栀子花香氣飄到他鼻間,又很快消散。
麥考夫絕不是夏洛克那種沒眼色沒情商的小混蛋,但兄弟倆還是有些相似之處的,區别隻在于他不會把自己對她的側寫大聲朗誦出來。
一位養尊處優的大小姐,昨夜在酒吧裡喝了個爛醉,中午才起床,與咖啡館員工都相識,大概率是她親人或朋友名下的産業,不太重要,美國人——無法确定,至少出生地不在英國。
此刻正被某位高官的兒子追求,态度暧昧,但大概對其不感興趣
這句可不是他看出來的,而是剛好掌握的某些小道消息裡有她。
艾莉亞·謝裡夫
果然很漂亮
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注視,謝裡夫用手背支着下巴,胳膊撐在桌子上,漫不經心的瞥過來,審視的目光一閃而過,随即彎了下嘴唇以示友好。
麥考夫同樣回以微笑
除了稍有兩分稚氣的臉龐,一點也看不出來對方才十七歲,像老練的獵手,隻等待一個機會便能扼住獵物的脖子,勃勃的野心全都藏在眼睛裡了。
小蛋糕擺了滿桌子,她似乎不着急動口,不斷亮起的手機屏幕讓她厭惡的皺起眉頭來,拿着手機又走出去,躲在咖啡館下面的雨棚,撥了個電話。
漂亮又傲氣的女孩
麥考夫在心裡做了評價
但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他站起身,拿起自己的黑傘,向外走去,不可避免的路過少女。
“你真的很煩。”她輕聲對電話那頭的人說,語氣像在面對一個不懂事的孩子,“我最讨厭煩人的東西了……”
後面的話全被隔絕在車門之後,麥考夫坐在座椅上,最後看了一眼她。
“開車吧。”
……
留在原地的艾莉亞又打了一會電話,勉強答應了對方半個小時之後來接自己的請求,她吃掉了提拉米蘇和草莓蛋糕,剩下的讓他們打了包。
“好好工作。”臨走時她還不忘調笑一句,“蛋糕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