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了，戰争總有一天會結束的。”艾莉亞随口說，“大家不可能一直打下去，總要有個輸赢的。”

“是啊，要分出勝負來，如果邪惡方勝利……”

“那他們就是正義。”她打斷了他，在那一瞬間對方展露出某種非同尋常的果決來，随即又舒展了眉頭，和他說，“所以才必須得勝利，親愛的，上帝會保佑我們的。”

史蒂夫不語，緩慢的眨了下眼睛，徑自去洗漱了。

吃過早餐艾莉亞就得去工作，她今天穿着深色套裝，長長的頭發仍舊披散着，微微打着卷，他注意到她全身上下都與現在時興的女士妝造不沾邊，既沒有絲襪，也不塗紅唇。

“怎麼了？”她注意到他的打量，輕笑一聲，“有什麼不妥嗎？”

“不，并沒有，很美。”史蒂夫趕忙說，他搖了搖頭，解釋道，“隻是看起來和常見的樣子不一樣。”

“哦，我習慣這樣穿。”艾莉亞并不想多說，又笑了笑，在他額頭上落下一吻，“我喜歡獨一無二，晚上見，親愛的史蒂夫，如果巴基和你一起，也替我向他問好。”

“……晚上見，艾莉亞。”

……

“早安，斯塔克先生。”她在辦公桌前落了座，在對方到來時微笑道。

霍華德·斯塔克停下腳步，在她桌前俯下身，沖她暧昧的眨了下眼，有些興緻勃勃的說，“早上好，甜心。”

“不給我一個早安吻嗎？”

艾莉亞笑容不變，她的視線從眼睛落到嘴唇，然後伸手穿過他的領帶，猛地的一勾，讓對方更加向她靠近。

兩個人的臉離的隻有幾公分近，呼吸都交纏在一起，她用手指摩挲幾下他的唇，輕笑一聲，後背重新向後靠回椅背上，“還是不了，老闆。”

“fine.”霍華德不過怔愣一瞬，便又若無其事的聳聳肩，“好吧，親愛的助理小姐，說說我今天的工作安排。”

“上午九點鐘有一個會議，實驗室那邊還需要校準，中午時間不多，您想吃什麼我讓人送過來好了，下午您要與軍方負責人見面，晚上沒有安排，21俱樂部怎麼樣？”

她看了眼便簽，拇指不自覺的摩挲着自己的中指指節，又補充道，“哦，咖啡已經放在您的辦公桌上了，剛好喝。”

“不錯，聰明的姑娘。”他贊許的點點頭，“加奶了嗎？”

“yes，sir.”艾莉亞無奈的笑了一下，目光回到桌子上的文件夾去，頭也不擡的說，“有需要再叫我吧。”

“好吧。”他進到裡間自己的辦公室去，“中午我想來份芝士漢堡。”

“……”好一會沒人回答，霍華德于是回過頭，看見她臉上一閃而過的，似是某種懷念的神情，随即又面色如常的對他微笑。

“好的，老闆。”

生活助理的工作輕松很多，比起霍華德·斯塔克身邊缺人這個解釋，可能想要個賞心悅目的花瓶擺在身邊更加符合他的想法。

艾莉亞的工作就是安排他的生活起居，以及傳達部分消息而已，公司的事情有他專門的秘書在做，她很是清閑的度過了一上午，臨近中午的時候訂了漢堡和可樂交給他。

到下午就更無所事事了，她打着哈欠，伏在辦公桌上昏昏欲睡，誰讓老闆去和軍方談合作了，她摸魚也沒人看到。

所以，就那樣心安理得的閉上了眼睛

斯塔克父子無疑是相似的，雖然說從霍華德身上看到托尼的影子有一種本末倒置感，但誰叫她先遇到的後者呢，真奇怪，假如她先遇見她，肯定會毫無介懷的和托尼在一起，但她先遇見的是兒子……

不，她為什麼會有那種虛無缥缈的道德感呢？

她蓦地擡起頭，剛好與霍華德四目相對，對方看上去正在近距離觀察她，見她驚醒，也不尴尬，隻是笑着說，“辦公室禁止偷懶，助理小姐。”

“好的，老闆。”艾莉亞深吸口氣，盡量若無其事的回答他。

她居然會因為想到托尼…而拒絕他的父親嗎……

明明她從前不會為這樣的小事而猶豫半分的，明明傷害别人是她的天性，是從誕生起就埋藏在骨子裡的本能，艾莉亞垂下眼簾，把一切都歸到趨利避害的求生欲去，她知道那些人都聰明絕頂，也知道路西法在用她做着小把戲，或許總有一天他們會再次相見，像那次和布魯斯一樣。

她隻是不想讓自己冒太多風險而已

艾莉亞恍惚而又确信的想

是這樣的，她隻是單純的害怕

絕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