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的手突然用了一下力,很快又松開。
好像聽見了一聲歎息。
風輕飄飄地略過你的面孔,那聲歎息随着風去的方向而消散。
黃昏了。
你随着男友站起來,你說:“一起回宿舍吧。”
他拉着你的手,掌心溫熱。
你這才察覺到,為什麼感覺不太一樣了。
你釘在原地,無比細緻地比量着那隻手。
順着胳膊摸上去,是柔軟的制服。
頭輕輕靠過去,手從頭頂比到男友的胸口。
還是那顆紐扣的位置。
男友站着沒動,任由你試探。
“傑,你低下頭。”
你高擡着胳膊,摸到了他的丸子頭。
你為自己的疑神疑鬼而感到歉意。
手按到男友的後頸,嘴唇貼了上去。
應該是親到了嘴角的位置。
“傑... ...”
剩下的被極其強硬吞了進去。
一個不太“熟悉”的吻。
很急切,很強勢,很不習慣。
你完全招架不住。
硝子坐在椅子上,看着披着玫瑰色的餘晖走來的人。
她說:“有點過分了吧。”
那人在剛剛的位置坐下,将皮筋解開,歎氣:“還是有點不習慣啊。”
想起你害羞愣神的表情,他揉了一把散開的頭發,溫聲回複那句“過分”。
“這樣,她會好起來的吧。”
“那詛咒找到了嗎?”
“還沒有。”
“可能在傑手裡。”
“硝子。”
“嗯。”
“少抽點煙吧。”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硝子身上的煙味變重了。
是從你失明後嗎。
是你讓她太擔心了嗎。
你靠在硝子肩上,問:“我什麼時候可以接任務?”
硝子欲言又止。
你沒聽到回答,意料之中:“還是不行嗎?”
強撐着笑,對着黑漆漆的前方,“沒關系。”
“怎麼會沒關系?”
你睜着眼睛,緊緊地抱着男友,重複一遍:“怎麼會沒關系?”
“我再也不是一個合格的咒術師了。”
“我...我...”
我不配了。
男友輕拍着你的後背。
床頭的燈開着,但是你感受不到任何光。
“做嗎?”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