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麼時候跟在你身後的人問:“吃的什麼?”
你回:“藥。”
“什麼藥?”
“不知道。”
他走快兩步,停在了你的前頭,聲音變得有點大:
“不知道什麼藥你也敢吃!?”
你遲疑地看着他的手心,他說:“給我。”
你溫聲想解釋:“這是——”
“給我。”
“要留下嗎?”
“留下還有什麼用嗎?”
“早就說了這種東西制造出來沒什麼用!”
“哈,之前你們可不是這個口吻,不是大放其詞地說會是第二個六眼嗎?”
“要的是聽話的六眼,不是聽話沒用的六眼。”
“那怎麼辦,送到五條家?”
“哈。我們是垃圾回收站嗎?”
“先養着吧,也不知道能活多久,總不能一直用藥物養着吧。”
“豁,現在擔心資金問題了,當時不是說——”
“所以,誰來養!?”
“反正我們不收劣質品。”
“咳——既然這樣……”
“你能保證六眼不殺她嗎?”
“嗯……”
……
在各家各派滿是遺憾和煩躁的讨論後,你被送到了五條本家。
五條悟确實不會殺你。
他對你沒有殺意,就算他總是對着你大呼小叫,你也知道,這好像是個有一點點溫柔的人。
看他無比堅持的樣子,你歎了口氣,垂下眼,将空空的塑料闆給他。
他接過,看上去很是認真地研究起刻在鋁箔上的小字,命令的口吻對你說道:
“什麼鬼東西,不要吃了。”
“悟。”
三原色的藍色,晴天的天空,安靜的海面,是深邃,冷靜,理智,淡漠的顔色。
夏油傑對着這雙眼睛難得有點卡殼了。
五條悟看着他一副明明有很多話想說但是又不說了的樣子:
“幹嘛用這種眼神看我!”
“新同學的眼睛跟你好像,但是稍微淺一點,唔,是柔和的粉藍色。”
“哈,畢竟是五條多利嘛。”
“……”
“搞不好連頭發本來都會是白色。真讓他們把我完成克隆出來,那也太——”
不知道是從哪裡順來的塑料闆,手指摳弄着上邊所剩無幾的鋁箔紙。
他看向前方纖細的身影,臉上是沒什麼表情,聲音卻漸漸低了些:“可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