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春天,是詛咒出現的旺季。
新入學了兩個學弟,七海建人和灰原雄。
他們跟在還不是很熟悉的前輩們身後,聽見高高大大的人拖着腔調反複地問同一個問題:
“真的是糖嗎?”
“硝子,不要騙我。”
“隻是糖!?”
“不是藥嗎?”
“是糖!?不可能的吧!”
“怎麼可能是糖啊?”
“不是藥嗎?”
……
被問得不勝其煩的長發學姐,煩躁地吐出一圈煙:“不信拉倒。”
五條悟瞥了眼她的臉色,沒再說話。
隻是有點煩躁的樣子:手裡捏着一闆從你拿摸出來的藥,塑料的空腔被他反複地捏扁,戳鼓,捏扁,戳鼓……
一闆兩排十個,全都被硝子拿去做檢測,被驗證真的隻是糖片,但他想着你愈發蒼白的臉,還是懷疑真的不是什麼毒藥嗎。
花道——适當截取樹木花草的枝,葉,花,放入各種容器裡。
追求“靜,雅,美,真,和”。
你喜歡“立華”的風格形式,因為以豎立的姿态展現出來的超凡脫俗,很有生命力。
但太過于複雜嚴謹,你學不好。
而現在——本該在五條本家學習的你,出現在了街道上。
五條悟一手舉着一個冰淇淋,将那個粉紅色應該是櫻花味的遞給你。
你伸手,碰到華夫脆筒的那一瞬,手腕脫力,肘關節輕輕“咔”地一聲,帶動着你的整個胳膊猛地垂落下來。
你望着地上攤成碎泥似的“櫻花”,真是一個糟糕的“風格形式”啊。
你的手指止不住地顫抖,臉上帶着比哭還難看的笑,你說:
“抱歉,我……”
視線被遮住,頭上被扣了頂鴨舌帽。
聲音還是同往常一樣,帶着笑和調侃:“都是學姐了,怎麼還流眼淚啊。”
小聲說着“竟然會因為這個哭嗎,勉為其難地再給你買一個吧。”,轉身時,嘴角的笑直直地拉平,他深呼了一口氣,大口咬了手裡的。香草薄荷味,真是一個不太甜的冰淇淋啊。
回去的路上,一時之間,都沒有說話。
你是因為害怕一出聲就露出哭腔,
眼淚還在流,流到嘴角,你低着頭吃着粉紅色的冰淇淋,又鹹又甜。
五條悟:緊急!
夏油傑:?
五條悟:女孩子一直在哭是不是應該說幾句話,還是應該當做沒看見避免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