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沒來得及收拾,甚爾先生将就一下吧。”你抱了輕薄的被子放在了沙發上,揉了一下眼睛:“晚安,甚爾先生。”
***
“下次來,提前說一下吧,我可以多做一份。”
桌上三個人,三份飯,甚爾皺着眉,“不是——”
視線落在那遺像上,是個戴着眼鏡,看上去斯斯文文弱不禁風的男人。
這碗飯,不是給他的。
忘了,她是寡婦。
有個深愛的丈夫。
連睡覺都會呢喃“旦那,好想你”。
有時候心情煩躁地來喝一杯茶,好似就能消解身心的累。
也不是差這一杯茶,這明顯是她丈夫愛喝的茶。
難喝。
暖色的光線映襯在哄小孩的她身上,給甚爾一種“她就是他妻子”的錯覺。
盯着她的一颦一笑,又有一種歲月靜好,本該如此的錯覺。
是了。
錯覺。
甚爾晃動着酒杯,眼皮微垂,一隻塗着兩色指甲油的手輕佻地伸過來,就要摸到了他的衣領。
“啪——”
女人嗲怒道:“很痛诶!”彎下腰湊近,露出傲人的飽滿,“我知道你,我也有很多錢的,足夠包你——”
忽然有些厭煩。
甚爾擱下酒杯,起身。
02:21
“是來睡覺的嗎?”
甚爾有些好笑地咀嚼着這句話,她肯定不是這個意思,他也本不是這個意思。
視線能及的地方,是她的發頂,是她未拉好的衣領,是她未染顔色但粉色的指甲,是她瑩白的側臉……
她什麼都沒察覺到。
是最近給了她“他是個好人”的錯覺嗎。
深夜給男人開門,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嗎,一點防備之心都沒有嗎。
甚爾無端想起一個詞:“引狼入室”。
心思在聽見她的呢喃後,更旺了。
甚爾虛僞地想,他真的本不是這個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