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現在，非常用力地用拇指摩挲着你的嘴角。

明明錯開了一點距離，又被他拉着胳膊扯回了懷裡。

“你幹嘛。”

擡眼望進他的眼裡，是熟悉的壓迫感和侵略感。

手裡的杯子又被拿走，但這次他問了一句：“别人喝過了嗎？”

杯子不離手。這點常識你還是有的。

“沒有。”

你看着他的動作，在心底問自己：你真的不想吃這盤菜了嗎。

歲月在甚爾身上留下了傷痕。你有時候會感到心疼，但在他噙着笑扣着你的手腕時，又覺得是“活該”。

他比初識時有錢了，你收到偶爾跟他念叨過的東西，不會問他是什麼工作的。

也比初識時穩重了，就算是在他家吃菜你也不會留宿，更不會邀請他去家裡。

他一開始也不會多說。後來似是覺得麻煩，嘴裡會說些“真是麻煩啊”，“不如留下，床也不是睡不下你”……得話。然後面色不善地送你回去。

再後來就不說了。盡量湊着你的時間，趕在天黑前吃完菜。

但，通常吃不完。

他依舊面色不善地送你回去。

穩重地從未說過“要請我進去坐坐嗎”這種話。

直到上一次見面，他突然說了一句：

“要不，搬過來吧。”

你扯開他的胳膊，騰地一下坐了起來。

動作有些急地穿衣服，你低着頭扣扣子，不去看他：“太麻煩了吧，還是算了吧。”

他靠在床頭，靜靜地看了你一會兒。

直到你穿到襪子，才聽到他散漫慵懶的聲音：“天還沒黑。”

沒透露出半點被拒絕的不滿。

但是，等你睜眼時，已經天亮了。

太陽光從甚爾家的白色窗簾滲進來，你用胳膊遮住了眼睛。

他給你留了早飯，你隻看了一眼，就走了。

你覺得他打破了你設定的界限。

剛剛看着旁邊的另一個枕頭，莫名有點失落。

也有點疑惑，他什麼時候買的。竟然還是暖黃色。

回去的路上，你内心是無比的茫然和生氣。

……真是非常糟糕的心情。

一直這樣下去不好嗎。哪裡有什麼問題嗎。再近一步真的會變得很麻煩啊……

***

“铛——”

他仰頭一口喝幹了，動作不太溫柔地将杯子置在吧台上。

彎了腰，低聲問你：“你想好了嗎？”

是一整個冬天沒見面了。

他好像又變了。

多了你想要的溫柔？

他垂着頭，耐心地等着你的回答。

這一次，你勾着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這次是你先的。”他發狠地親了你。

攻勢明顯與你有别。

這句話伴着搖滾樂的鼓點，落在了你的心上，

“這次，去我家嗎？”你說。

***

“不想主導一次嗎。”

“诶？可以嗎？你要全程不能動诶，然後聽我指揮。”

“女朋友的話，當然可以。”

“……嗯，那還是算了吧。”

“喂，你真當我是什麼//玩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