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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下雪了。

你望向窗外，純潔的，幹淨的…跟五條先生的發色，毛衣，和你針織衫顔色一樣的雪。

今天是平安夜啊。

竟然這麼度過了。

傑還好嗎？

處理完事情會來接自己的吧。

好想旦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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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空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五條悟在跟你說話。

“嗯？不好意思，剛剛走神了，五條先生說什麼？”

高大的白發男人将窗邊的燈光遮得嚴嚴實實，湛藍色的眼睛似乎已經盯着你看了很久。

“我說，夫人還是想知道這個世界的傑在哪裡嗎？”

“當然！”

他真的很不着調：“哈哈跟傑吵了一架，所以拐走了夫人，傑要是着急的話，會自己找過來的吧。”

“……”

“五條先生，開玩笑也要有個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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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明顯不高興了，嘴角下撇着，眼神憂傷又期待地看着窗外。

真是羨慕啊，滿腔的溫柔愛意給予“傑”。

五條·辛德瑞拉·先生，看了眼時鐘——23：42，笑了一聲：

“夫人之前有跟‘我’這樣獨處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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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五條先生是中了什麼“懷念過去”的詛咒嗎。

我一邊回憶着今天傑出門的穿搭，下雪了，早知道讓他再套上燈芯絨的那件了。

一邊開口回答五條悟的問題：“五條先生是想起幾年前的那次嗎？”

“哪次？”

消息還是發不出去，好怕傑找不過來。

“就是我跟傑吵架的那次啊。”

五條依舊是漫不經心的樣子，又像是真的想不起：“是鬧分手的哪次嗎？”

“我們從來沒有鬧過分手好不好！隻是傑那段時間突然變得消沉……”

還被你發現了他外套口袋裡的煙和打火機。

“嗷嗷嗷，那次啊~”

“是啊，然後因為太生氣，就想着一個人跑遠一點……”

既然他不需要你這個女朋友，那你就離得遠遠的行了吧！抱着這樣沖動又傷心的心情，你在新幹線上碰上了正在出任務的五條先生。

那時候的任務為什麼不是兩個人一起做了呢。

“我記得那時候五條先生和傑分開做任務了，都很忙的樣子。”

你因為“被他排除在外”而痛苦，去問灰原，也是支支吾吾地不肯說到底發生了什麼。

情侶之間有事情就是要說清楚啊。

因為“自己是個普通人”而難過。想着要是自己也有咒力和術式就好了，這樣就可以幫傑分擔了，傑應該是太辛苦了。

要不分手算了，有這麼想過。但聽見傑被你喂了薄荷硬糖，勉強地牽起嘴角：我沒事，别擔心；看着吵架時被你問得啞口無言的傑，垂在身側緊握的手；聞見他領口的煙味，他耷拉着眉眼想解釋又啞口……心就變得又酸又軟，這樣子，怎麼舍得啊。

“如果覺得很辛苦，傑去申請休息一陣子好不好？”

“那樣，悟會很累吧？就算是最強……”

你埋在他的胸口，氣憤地悶悶道：“你們學校太壓榨人了吧。”

你從那段酸澀又無奈的回憶裡抽出神來，微微一笑：“當時跟五條先生聊了一會兒，冷靜了很多。還是要謝謝你，不然那時候，回去後，我可能會堅持不住跟傑提分手了。”

因為遇上了财大氣粗的五條先生，升級為了貴賓車廂。

你扭頭望着車窗，不想對上五條先生隐含關切的眼睛，卻在他問：“需要紙巾嗎？”的時候，毫無形象地哭出了聲，沒控制住情緒地問他：“作為被保護的普通人，跟最強的咒術師談戀愛都會這麼難過嗎？”

像是提到了他的什麼敏感詞，愣了好一會兒的青年才說：“我才不會讓你難過。”

“什麼？”被自己哭得耳朵疼的你，淚眼婆娑地擡起頭。

五條悟側過了臉，不再看你，撐着自己的下巴：“我說，最強也有最強的煩惱嘛。傑最近是瘦了點。”

“是吧！他有好好吃飯嗎？”

“我又不是傑的保姆。”

“……”

“傑什麼都不跟我說。”

“那就分手嘛。”

“嗚——”

“就算是最強也有自己的秘密吧？”

“你不懂——”

“好啦好啦别哭了，回去後我會去‘關照’一下他。”

然後到站後，你立即買了返程的票，五條悟手插在口袋裡，笑嘻嘻地跟你道别：

“太遺憾了吧，聽說這邊有限量九九雪糕诶。”

“五條君自己去排吧。”

“好吧好吧，會給你帶的。路上小心哦。”

那時笨拙安慰你的青年已經成長為了，眼前會隐藏起真實情緒的男人，他聽完後，輕聲說：“這樣嗎？”

然後笑着：“聖誕快樂，夫人。”

***

——24：00——

“叮咚——”

是誰。

咒力如主人一樣嚣張又暴躁地打破了房子外的結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