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不得将你打包帶走，你當然不同意，你沒那麼高的志向，你隻想當個普通的牙醫。

家裡的老人經不起他折騰，你好聲好氣地哄騙着他：

“是去學習啊，要考醫科大學拿到證書，才能給哥哥看牙。”

房間的門緊緊關着，你生怕有人進來發現你們的姿勢有多暧昧。

而五條悟，他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

你很自私，你不想成為“共犯”。不想成為“神子”的污點。

“别生氣了，又不是不能見面。”你别别扭扭地安撫他。

他摟着你的腰，摸了一下你的眼角，直勾勾地看着你：

“那你現在就幫我檢查一下牙齒。”

“……”

檢查過很多遍了，五條悟的牙很好。

***

第一次見到五條悟，覺得他像純潔無瑕的天使，所以鬼使神差地喊出：“六眼大人。”

神様。

一念之差。

變成現在這樣的惡魔。

“不可以。”

“惡魔”說：“哼，你總是說不可以。妹妹變成糖果就好了。”

“惡魔”可不會管你的拒絕：

“每次你的眼睛都像哭了一樣，紅起來很漂亮！”

“……”

所以，他每次來看牙時，總是被他折騰得“又哭又鬧”的人是你。

***

一個沒有病人拜訪的休息日。

五條悟帶着新品奶茶來檢查牙齒。

每一次，你出于背德的糾結和掙紮，五條悟都看在眼裡。

他笑了一聲，将還溫熱的奶茶戳開，遞給你：“要不要去東京？”

“哥哥最近經常牙疼得睡不着覺诶。”

妹妹剛開的診所在西部的京都。

門口就種着一排排的紅楓樹，他偶爾會撿起一片，把玩在手裡。

如果不撿起來，就會腐爛幹枯。

如果手握得重一點，就會碎掉。

如果手握得輕一點，就會溜走。

不會蛀牙的人盯着你，裝模作樣地說：

“真是傷心啊，明明小時候的夢醬說過，長大後要給哥哥看牙的吧。”

“……”

“原來那時候也在騙我嗎，隻是不想跟哥哥一起去高專上學。”

“……”

他開始面不改色地胡說八道：“東京牙齒不好的人更多诶。”

“……”

藍眼睛期待着望着你：“到底什麼時候可以啊？嗯？”

“……”

喝不掉的奶茶被他自然而然地拿過去，他吸了一口裡面的布丁：

“妹妹幫我看看牙吧！”

他總是試探着你的底線。

你的底線，也一次次地被他拉低。

“張嘴。”

他微愣，似乎沒想到你這次這麼幹脆直接。

好心地提醒你：“不用戴指套或者手套嘛？”

你親了上去。五條悟半響都沒有反應過來，眼睛亮亮地再次好心提醒你：

“門沒有關，窗簾也沒有拉哦。”

窗外的紅楓葉随着秋風簌簌作響，似在輕輕低語：

說過了，請相信你，你能看懂他的牙齒到底是出了什麼問題。

王子也可以拯救公主嘛。

因為是至親至愛的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