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望着遠處甜品店門口嘀嘀咕咕的兩個女孩子,想起曾經五條悟想要拜托你的事——帶小孩。相比之下,夏油傑真的很會帶小孩啊,如果沒有叛逃的話,或許……
“為保護這些猴子而犧牲,沒什麼意義。”
又買錯味道了,這個口味的麻薯也不太好吃。
你咽下最後一口,輕聲說:“你說沒有就沒有吧。我以前就想問,你為什麼‘看不慣’他?”
明明是和灰原七海同一年入學的學弟。
明明是見誰狐狸眼都會眯起來的學長。
“我是站在悟這邊的。”夏油傑哼笑一聲,過了好久又補上時間狀語,“曾經。”
——2013年——
也許是你一直沒有再回咒術界,也許是你隻偶爾聯系五條悟和家入硝子,也許是短暫的三年同窗情誼……
你偶爾也會和這位盤星教教主小酌幾杯。
“或許……确實沒什麼意義。”
“喝醉了?”夏油傑舉起酒杯輕輕跟你碰了碰,“和悟吵架了?”
椅子高于他的,你瞧見夏油傑黑而濃密的發根。
夏油傑坐直了身體,注意到你的視線,突然說了一句:“如果是找我當代餐我可不會拒絕。”
你白了他一眼:“我眼睛沒那麼瞎。”
“很瞎吧,如果他還活着說不定會加入我呢。”
“不可能。”
“你不知道嗎?”
在那種教會裡呆久了是不是會變成謎語人……你趴在吧台上困倦地想着。
再睜眼,你就看見了許久未見的五條悟。
他端着蜂蜜水,站在床邊,靜靜地看着你:“是‘酒保’給我打的電話。”
怎麼可能……酒保怎麼會知道要從你的手機黑名單裡拉出哪位……
六眼怎麼會不知道角落借酒“犯罪”的醉漢身上是誰的咒力殘留……
“我是站在悟這邊的……曾經。”
電話肯定是他指示“猴子”打的。
“很瞎吧。”
你知道男友不像表面那麼無害。
“如果他還活着說不定會加入我呢。”
不可能。
他隻是有點偏執,絕不會洩憤傷害他人。
很善良,很溫柔,很喜歡你……
生前,總是忍不住地拿眼前的人比較,捧着你的臉親,會小心翼翼地請求:
“可以不可以再喜歡我一點?”
你也不知道嗎?
你什麼都知道。
咒術師沒有無怨無悔的死亡。
喜歡到想“帶你一起走”,是因為太喜歡了。
在最後一刻看見你的眼淚,失去神智又沒忍心的咒靈隻是打暈了你。
笨蛋、笨蛋、笨蛋……
假裝相信了硝子的話,假裝不知道她與五條悟的眼神,假裝逃離得遠遠的。
這是第幾年了?
第五年了。
是他去世的第五年了。
你握住杯子,仰起頭。
看五條悟逐漸堅硬的面容,以往外放的情緒被收斂起來,不知道該用什麼姿态,重新面對清醒的你,身體表露出冷淡和疏離感,更好地拿捏住該有的分寸感。
被你喜歡的時候,傲嬌嘴硬。
被你讨厭的時候,順其自然。
不管怎麼樣都能接受,堅定地走着自己的道路。
他在教學生的時候,又是怎麼一副模樣?會更自如嗎?
分不清心底蠢蠢欲動的是好奇還是微妙的好感,你湊過去,毫無阻隔地親到了他的下巴。
“沒醉?”他保持着原有的姿勢。
“嗯。”都帶你回自己的住宅了。
“行。”話落,你的下巴就被托了起來。
——2014年——
回到高專的第一年。
五條悟為你和七海建人舉辦了回歸儀式,嘴角揚起的弧度究極誇張:
“當當當——”
“砰——”
七海面無表情地挑落頭上的禮炮彩帶。
——2015年——
回到高專的第二年。
半夜,莫名其妙地聊到“到底算什麼關系”。
你脫力地趴在枕頭上,調整着自己的呼吸:“悟,不是說過談戀愛很無聊嗎,所以我們就不要做情侶了。”
“那做什麼?”
“做朋友啊。”
“嗤。”
被翻過來,扣上了墨鏡,眼前一片黑的你慌了起來:“夠了啊。”
五條悟手維持扣壓的動作,身體肌肉的曲線貼上你的柔軟:“是朋友就該幫忙吧?我還沒有夠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