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真的?】
【不是你才播了多久?】
【主播這節奏帶得,回頭被罵我們可打不過】
【既然是去安慰前妻那麼予以批假】
【樓上的有病是不是】
“前妻是什麼鬼,别亂說行吧?”郁渡挑了下眉,“主播要去找工作了,再見。”
郁渡嗤笑一聲,懶得再跟粉絲們周旋,直接利索地下播關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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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亦白一行人走出場館,上了俱樂部接送的專車。
大巴車外面還有粉絲的加油聲,蕭亦白拉開窗簾,斂着眉眼,朝粉絲們招了招手。
車輛緩緩啟動,如潮的聲音被甩在身後,車廂裡漸漸安靜下來,衆人都疲累地靠在椅背上,沒人有心思說笑。
今晚輸得太難看,決賽被人零封碾壓,顯得他們像個笑話。
蕭亦白垂着頭閉目養神,眼睫微微輕顫,手機突然震動了好幾下。
他擡起手,驟然亮起的屏幕有些刺眼。
是自家打野在群裡發的消息:
[kai:明天大家一起去吃個飯吧。]
蕭亦白怔了一會兒,随後删删減減地打字,最後還是隻回了一個“好”。
從賽事場館到NTG基地不算太遠,差不多半個小時,一行人就回到了基地。
已是深夜,剛立夏的晚風還是有些涼,蕭亦白又忘了穿外套,隻好先借了領隊的薄外套。
他的下巴埋在領口裡,隻露出半張俊秀的臉,看起來過分乖巧,隻是表情冷冷的,看起來不太好惹。
“隊長,我舍不得你嗚嗚嗚!”旁邊的射手小戀忽然嚎了一嗓子。
蕭亦白瞥他一眼。
kai走在最前面,聞言笑着回頭看小戀:“那我來當你教練。”
kai作為隊伍裡的老大哥,平常對人相當溫柔,可在面對有關比賽的事情時,比小戀初中班主任還嚴厲。
小戀初中班主任曾經罰他抄過一百五十遍出師表和三百個單詞。
小戀剛擠出來的幾滴淚就這麼憋回去了。
kai不由得失笑:“我都二十六了,放我一馬吧。”
“況且,今天的比賽打成這樣,基本上都是我的鍋。”
射手小戀平常是個跳脫開朗的男生,也最受不了這種情況。他嘴一癟就要哭出來:“隊長……”
蕭亦白走在小戀身後,聞言伸手捶了他一下,不耐道:“哭哭哭,就知道哭。戰隊的福氣都被你哭沒了。”
小戀:“……”
“……不是?”小戀驚異回頭,像是見了鬼似的看着蕭亦白,“你誰啊?從我Also寶寶身上下來。”
蕭亦白的脾氣又臭又硬,平常看起來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幾乎從不發癫。
估計也是在為隊長退役的事情而難過吧,都精神失常了。
小戀同情地看着蕭亦白。
蕭亦白被他那惡心的眼神看得渾身難受,木着臉威脅:“再看給你眼挖了。”
小戀:好冷酷無情。
蕭亦白沒再繼續搭理小戀。
他快步走到kai身邊,聲音很輕:“能走到總決賽也靠你,不都是你的鍋,隊長。”
kai淡淡“嗯”了一聲,随後扭頭跟蕭亦白對視,笑了一下:“我們冷酷Also也會安慰人了?”
kai還記得,蕭亦白一年前剛來NTG時的樣子。
當時他接到消息去樓下接人,剛邁出别墅大門,就迎面撞上了身形單薄的男生。
那時正是深秋清晨,蕭亦白隻穿着一件薄款衛衣,鼻尖被凍得有些紅,垂着頭站在别墅門禁前,聽到聲響,擡起頭冷冷看過來。
kai當時還吓了一跳,這蕭亦白眉宇間氣壓極低,看向他的眼神也帶着點警惕和攻擊,隻不過轉瞬而逝,蕭亦白就收斂起攻擊性,朝他露出一個冷淡的微笑:“開哥好。”
想到這裡,kai忍不住笑了笑。
面對自家隊長的調笑,蕭亦白難得沒冷眼瞪人。他抿了下嘴唇,遲疑道:“其實我感覺你的競技狀态還能接受……一定要退役嗎?”
kai悠悠歎氣:“上個賽季狀态就不是很好了,這次能進決賽少不了你們力挽狂瀾,但是真正碰上KD的時候我就知道,我的競技狀态已經下滑太多了。”
“你看KD的打野,節奏和操作都是頂尖,我跟他對位四局,每一把都很無力。”
蕭亦白沒再說話。
kai笑着拍拍蕭亦白的肩膀:“退役這種事很正常的,每個職業選手都會經曆……你們下賽季加油。”
基地别墅前已經亮起了兩盞夜燈,暖黃色的燈光灑下,在蕭亦白肩頭落下點模糊的餘韻。kai越過光影,率先進了基地。
NTG的基地是個獨立的三層别墅,一二層日常辦公訓練,三層是選手和工作人員的宿舍。
衆人依次穿過門廊,除了去找經理的kai,其他人都不約而同地上樓回到訓練室。
原因無他,即将放假了,但大家都直播時長還沒有搞定。
能水一點是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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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十一點,總決賽剛被零封的NTG隊員們悄咪咪地開了直播。
蕭亦白剩的時長最多,有足足八十個小時,他耷拉着眉眼,沒什麼情緒:“随便播一會兒。”
彈幕刷得飛快,也有不少黑粉進來帶節奏。
【剛輸了比賽就開直播賣慘?】
【Also你今天四局比賽一共死了二十次,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的】
【白寶别難過,下賽季打回來】
【房管辛苦一下踢踢人】
【前期的節奏都帶好了,控制給到傷害打滿還要怎樣?】
【是的比賽是被零封的粉絲是溺愛捂嘴的,這就是我們三冠水王Als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