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渡挑了下眉,沒猶豫就站起身,朝着二樓走去。
蕭亦白居高臨下,指着他的行李箱:“自己搬上來。”
紅崽在旁邊莫名其妙:“房間我還沒收拾好,這麼着急幹什麼?”
郁渡轉身拉起箱子,輕松地提到樓梯拐角處。
“他邀請我暫時去他的房間裡,别禍害其他隊友。”
郁渡笑着說。
紅崽:“是這樣嗎?”
蕭亦白沒回應,隻是瞥了郁渡一眼,就直接轉身上樓了。
郁渡勾唇跟上。
留紅崽一人在原地,懵懂地朝着兩人的背影比了一個大拇指:“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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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李箱被扔在門邊,郁渡本人也站着沒動。
直到蕭亦白走了兩步,發覺身後的人沒跟上來,才輕“啧”一聲:“進吧。”
郁渡這才揚起一個不要臉的笑容,邁開腿進入了蕭亦白的房間。
NTG俱樂部相當豪門,這幢三層别墅都是一隊成員的地盤,每位首發選手都有獨立的卧室。
整個房間裡有些昏暗,蕭亦白上前拉開窗簾。
床上胡亂擺放着幾個布偶娃娃,蕭亦白坐到自己床上,随手撈起一個可達鴨抱在懷裡,沒什麼情緒地看着郁渡:“裝得挺像那麼回事兒。”
“我本來就是有禮貌嘛。”郁渡站在床邊。
蕭亦白擡擡下巴,示意他坐。
榻榻米柔軟舒适,郁渡陷在裡面,托着下巴,靜靜地注視蕭亦白。
大概是被看得煩了,蕭亦白皺起眉:“看什麼看?”
郁渡:“看你還生不生我的氣。”
蕭亦白稍稍擡眼,淺淡的瞳孔裡看不出情緒。
半晌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不敢生氣。我們有什麼很特别關系嗎?”
郁渡在心底歎氣:“怎麼才能和好?”
蕭亦白沒想到這人會直接開門見山,一時間愣住了。
怎麼才能和好?
相當簡單。
隻需要郁渡告訴他當時和他割席的理由就行。
不管是什麼原因他都認了。
不然這算什麼樣子?
在最困難的時候被莫名其妙地疏遠,現在好不容易渡過難關了,當時那人又笑嘻嘻地追在你身後求和好,誰還敢再往坑裡跳?
蕭亦白想着想着,眼眶又紅了。
郁渡見狀呼吸一窒,下意識的起身:“小白……”
不料門口傳來“叩叩”的敲門聲。
紅崽在門框扒頭:“Tulip,你的房間我弄得差不多了,就在小白對面,你看看還有什麼需要的或者不滿意的,我再給你換。”
郁渡轉身,擋住了蕭亦白的身體,朝紅崽道了聲謝。
“辛苦了,我待會兒過去。”
等到紅崽離開,郁渡回身再去看蕭亦白。
床上的男生很快就調整好了情緒。
蕭亦白語氣平穩:“你到底為什麼甯願坐一年冷闆凳,也不跟我一起轉會?”
對方的眼睫輕顫,郁渡緊抿着唇盯了許久,終究還是沒說。
蕭亦白呼出一口氣:“算了,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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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下午,郁渡跟着蕭亦白走進了一隊訓練室。
NTG二樓整層都是訓練室,各有用途,其中一隊選手的場地最為寬敞,采光也好。每個機位間都互不影響,甚至還有一塊兒陽台,方便脆皮隊員們進行光合作用。
郁渡被安排到了蕭亦白的左邊,也就是之前打野kai的位置。
今天不少戰隊都開始試訓,NTG約了兩場Bo3的訓練賽,看看郁渡和整個隊伍的适配程度,也當是磨合了。
郁渡進入隊伍,低頭調試設備,教練若水站在他的身後,叮囑一些注意事項。
“先和KD打,他們剛奪冠,這次轉會期應該沒什麼動作。咱們之間的實力差距也都清楚,平常心對待就行。”
若水看起來精神不錯,顯然是假期過爽了。
他擡手推了下眼鏡,低頭在筆記上做勾畫:“Tulip野核怎麼樣?拿春決最後一把的陣容,好吧?”
衆人沒什麼意見,bp很快結束,若水給郁渡選了一手鏡。
鏡這個英雄屬于T0強度,但操作難度系數大,相當吃手法。
郁渡整整一年沒打過比賽,若水需要先确定一下他的競技狀态。
“對面魯班加魯大,這怎麼打!”
小戀習慣性在耳麥裡哭嚎,“還有個中單婉兒,我蒙犽活不下去了。”
“活不下去就死。”清風冷靜開口。
“别又死自家泉水裡,晦氣。”蕭亦白附和。
“你倆還是恒溫動物嗎?”小戀欲哭無淚,“清風寶貝,你的大招可一定要留給我啊。”
清風玩的莊周,可以解控,完美克制對面魯班大師的控制大招。
“誰有空理你。”清風很無情。
小戀心碎一地說不出話。
“别拖後腿。”蕭亦白趁着耳麥裡安靜,說了一句。
沒等郁渡反應,小戀就拍案而起:“說誰拖後腿呢?!”
蕭亦白:“郁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