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開始戴眼鏡了?”李炎誕沒認出那副眼鏡是江林,擰着眉,語氣還是很沖。
崔嘉樹推了推鏡框,那四四方方的黑框眼鏡,他戴着越發像是溫柔學長的感覺,朝着江林看了一眼,見他低着頭,便笑着說道:“朋友送的,想戴就戴了。”
“醜死了。”李炎誕不客氣的評價。
秦銳清冷着一張臉,環抱着手臂倚在桌前,打斷兩人的話:“我不是來聽你們插科打诨的。怎麼回事你?”
秦銳清問的是李炎誕。
江林背對着三人,手上握着筆,填着英語練習題的選項,仿佛無聲的背景闆。
“傅清池那狗日的,告老子的狀!我靠!有病一樣,跟我們家老爺子說,我在外面養男人......老子養個屁的男人啊,說了老子是直男!”李炎誕氣得不輕,李家三代單傳,生怕家裡皇位沒人繼承。
李家老爺子拿出了那一招對于富二代來說絕殺的招式,限額禁卡,現在李炎誕被逼着搬回學校好好學習。
“你怎麼得罪他了?”崔嘉樹眉梢一挑,張開腿往後坐在椅子上,雙臂放在椅子靠背上,長腿一伸踩在江林凳子的橫枨上,動作不算大,卻引起了李炎誕的注意。
不過他也不在意,隻以為崔嘉樹在欺負江林而已。
“上次他搶了我家一個項目,媽的,我氣不過讓人揍了他一頓。”李炎誕道出恩怨。
秦銳清蹙眉,聲音冷然:“那你不算冤。”
“啧,老秦你到底向着誰。”李炎誕不滿地說道。
“實事求是。”秦銳清說。
“好啦,傅清池家......也不是好惹的。”崔嘉樹念了念這個名字,眼底滑過一絲笑意,“但是也不是完全沒辦法。”
李炎誕雙眼都亮了,催促崔嘉樹趕緊說主意,但崔嘉樹隻是說還沒想好,晚上再告訴他。
“小炎,要不住我那去?”三人小團體開完會,崔嘉樹邀請道。
李炎誕拒絕了:“我去你那兒,你要辦什麼事多不方便,我爺爺知道了,又要去找你家老爺子吵,我住學校蠻好的。”
“而且......孟南星,你歡不歡迎你炎哥回宿舍住啊?”李炎誕話鋒一轉,他突然提問江林。
江林唇角抽搐,歪頭看向三雙神色各異的眼,柔軟發絲垂落,笑了一下:“很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