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菲利普，你以後就要改口喊他母親了。”國防部長雷恩加爾·布朗閣下也從宴會廳内走向素雯夫人的身旁說。

素雯夫人仿佛沒有聽見丈夫略含玩笑的介紹，把手伸向菲利普·斯特文少尉說：“不請我跳支舞嗎？”

國防部長雷恩加爾·布朗閣下臉色鐵青，他很快壓下不悅，臉上浮現出的笑容默許了妻子無理的條件。

菲利普·斯特文少尉非常禮貌地向國防部長雷恩加爾·布朗閣下、素雯夫人行了軍禮，他轉身輕柔得對洛倫茲·李上尉說：“我先失陪一會兒，過會兒就回來。”

菲利普·斯特文少尉不光會打仗，也是個舞姿優雅的舞者，他會倫巴、恰恰、慢四、快四、華爾茲，他也會弗拉門戈、哥薩克馬刀舞。

與菲利普·斯特文少尉過于俊美的外表不同，菲利普·斯特文少尉的運動神經很好，他尤愛遊泳、賽馬、打網球。

他還會彈奏吉他。

素雯夫人愈加對菲利普·斯特文少尉着迷，誇贊菲利普·斯特文少尉舞跳得好，菲利普·斯特文少尉對素雯夫人态度彬彬有禮，始終帶有一些疏遠。

“菲利普！我們再跳一支舞吧！”素雯夫人仰起頭央求，她的身子幾乎貼到他的身上。

菲利普·斯特文少尉沒有拒絕，嘴裡卻說：“我不會拒絕母親閣下的要求。”

素雯夫人僵住了，她放下扶在菲利普·斯特文少尉肩膀上的手臂，有些無奈地回答：“是啊，從此以後我就是你的母親了。”

她站立不動，看了菲利普·斯特文少尉有好一段時間才轉身離開。

如釋重負的菲利普·斯特文少尉走向洛倫茲·李上尉。

“今天是你的好日子，你怎麼不陪陪國防部長雷恩加爾·布朗閣下？”洛倫茲·李上尉揶揄。

将剛才情形看在眼裡的洛倫茲·李上尉把帽子拉低，遮住了雙眼，他兩手交叉抱在胸前，左腳/交叉放在右腳旁，腳尖點地。

“你吃醋了？”

菲利普·斯特文少尉以正經的态度說出了最不正經的話，令洛倫茲·李上尉又紅了臉：“我才沒有！我是關心你。你不陪陪他說話，他不會生氣嗎？”

“等會……今天回去還有件麻煩事。”菲利普·斯特文少尉長聲歎息。

“怎麼了？”洛倫茲·李上尉見菲利普·斯特文少尉半閉雙眼，脖子向後仰，似乎懷有心思，不免關切地問。

“我的外婆聽說我認國防部長先生為自己的養父，差點氣壞了。我也不知道如何向她解釋。”菲利普·斯特文少尉見洛倫茲·李上尉關心得問，回答說。

“你們沒有協調好，還存在矛盾嗎？”

“難辦！”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洛倫茲·李上尉感歎。

“我看國防部長夫人對你的态度很不一般。我曾經也聽說過她常到軍營來找你。”洛倫茲·李上尉冷不防又說。

“你還說不是吃醋，從剛才到現在，你問素雯夫人的情況已經問了好幾次。”說到洛倫茲·李上尉吃醋的問題，菲利普·斯特文少尉竟然有些高興。

“胡說什麼呢？我是真的關心你。”幾次被菲利普·斯特文少尉打趣的洛倫茲·李上尉差點接不上話。

“其實……不是你想的情況，你一定認為我是為了名利認國防部長閣下為自己的父親。不錯，有部分原因的确是為了家族名利，更多的部分是我對迪賽尼斯感到失望。“菲利普·斯特文少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