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利普·斯特文少尉被洛倫茲·李上尉抖出來的秘聞驚得啞口無言,他也禁不住去想任務難以執行的難處:如果“巨食者該隐”不在第七師實驗室,那麼從哪裡找到它?第七師總指揮官凱文·特科西中将給了菲利普·斯特文少尉難以處理的大難題。
菲利普·斯特文少尉唯有選擇實地巡查才能找出蛛絲馬迹,他假裝不知情,帶着一隊士兵進入實驗室。
與上次不同的是,實驗室内沒有人進來過的痕迹。
“巨食者該隐”果然不在實驗室了。
蒜鼻子士兵見菲利普·斯特文少尉目光忽閃,一會兒蹲下查看地面,一會兒去檢查容器瓶,也不發号施令,士兵憋不住,他看看自己的戰友也在等待菲利普·斯特文少尉的命令,他手抓沖鋒槍湊上前問:“喂,頭兒!我們打誰啊?”
“打空氣。”另一個士兵調侃。
菲利普·斯特文少尉依然不說話。
越是井然有序越是有古怪。
菲利普·斯特文少尉檢查完實驗室每個角落,甚至連桌子上的藥劑瓶也一并掃過,他從儲藏室、化驗室、冷凍室、胚胎觀察室四個房間依次查看,菲利普·斯特文少尉的腳步緩慢挪動,他查看得極為仔細。
“回去!”菲利普·斯特文少尉揚起一隻手做了手勢。
“這就完事了?”其他士兵你看着我 ,我看着你,一臉不解地問。
菲利普·斯特文少尉也不說話,心裡大約已經有了底。
菲利普·斯特文少尉認為迪賽尼斯内應即使不是掌管實驗室鑰匙的人,也是和掌管鑰匙的人有着深厚關系。
菲利普·斯特文少尉最先找來第七師實驗室的倉保員二等兵丘夏羅威爾·克雷,他回答菲利普·斯特文少尉問話時愛理不理的,甚至認為菲利普·斯特文少尉沒有審他的權限。
當菲利普·斯特文少尉再次問倉保員二等兵丘夏羅威爾·克雷實驗室鑰匙經過幾個人的手裡時,倉保員二等兵丘夏羅威爾·克雷沖頭沖腦地說:“我怎麼知道?你去問拿鑰匙的人呀?”
他說着不客氣地飛了一記飛眼,怪罪菲利普·斯特文少尉的多事。
迪賽尼斯第七師多數士兵的心裡,菲利普·斯特文少尉的晉升來得太容易,即使他是拿命換來了現今的榮譽,但迪賽尼斯有太多的士兵終其一生也隻是個普通的士兵,他們參軍的原因是為了混得一口飯吃。還有的人加入部隊成為“星際騎士”後,消失在茫茫宇宙中。他們的性命比草賤,沒有人關心他們的死活。
與其說大夥對菲利普·斯特文少尉懷有敵意,不如說是對把他們性命當做仕途墊腳石的人懷有敵意。
迪賽尼斯鹿丹堡裡的部分人醉生夢死,菲利普·斯特文少尉身份特殊,他是大人物巴安·圖的子嗣,他還有一個好養父國防部長先生雷恩加爾·布朗閣下為他撐腰,注定屬于迪賽尼斯鹿丹堡2萬名少數人中的一份子,和那些拿着槍杆穿梭在槍林炮彈的他們不同,他也會和那些坐在鹿丹堡裡冷血看着他們死去的混蛋一樣,踏着他們的屍體,成為鹿丹堡裡的大人物。
也有人認為菲利普·斯特文少尉的軍銜是虛的,他沒有自己的士兵,也沒有調兵遣将的權力,人們對他的能力也懷有質疑。
倉保員二等兵丘夏羅威爾·克雷對待菲利普·斯特文少尉的蠻橫态度赢得了大多數士兵的擁護,他們一緻冷面孔對付菲利普·斯特文少尉,幸災樂禍地等着看菲利普·斯特文少尉的笑話。
還有一些保守派的人對菲利普·斯特文少尉和他們的軍長第五連的連長洛倫茲·李上尉之間的戀愛演變成為大家口裡的不規矩的行為,令大家感到不齒。
随菲利普·斯特文少尉一同檢查實驗室的是6支隊的士兵,士兵克魯蘇·費恩、巴特·安、威拉·王、李娴等人探出頭,槍托扛在肩膀上,以最放松的姿态看着菲利普·斯特文少尉和倉保員二等兵丘夏羅威爾·克雷。
士兵克魯蘇·費恩臉上挂着譏诮的笑容看着他們。
其他士兵冷着臉看着菲利普·斯特文少尉,等着他出糗。
菲利普·斯特文少尉擡高了頭,他的紫色眼睛還是和以往一樣漂亮,沒有因倉保員二等兵丘夏羅威爾·克雷的無禮氣得面部扭曲。
“看來你是不想告訴我具體發生了什麼事?”菲利普·斯特文少尉出奇得改變了一貫容易焦躁的性格,或許是第七師總指揮官凱文·特克遜中将的一番話引發了菲利普·斯特文少尉的自我檢讨,克制住之前容易焦慮的情緒。
“我能告訴你什麼?大家都在這裡。天知道,那裡發生了什麼?就連那裡有什麼我都不去看。”倉保員二等兵丘夏羅威爾·克雷朝地上吐了一口痰,兩手插在腰上,一付要和菲利普·斯特文少尉打架的架勢。
“真是令人頭疼啊!”菲利普·斯特文少尉捋起自己的袖子慢條斯理地說,大家以為他說這話是對眼前的事無可奈何的表現。
菲利普·斯特文少尉朝前走了一步,一隻手勒住了二等兵丘夏羅威爾·克雷的脖子,另一隻手用力楸住了他的頭發。
二等兵丘夏羅威爾·克雷兩隻手抓住菲利普·斯特文少尉的胳膊,要把它從脖子上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