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特看到消息,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一下。
來了。
而另一邊的酒吧房間中,安榴盯着手機,屏幕上,那個名叫塞拉的人剛剛給自己回複:【你好,小安榴。知道我是誰嗎?】
當然知道他是誰了。
安榴有些臉紅,他剛剛洗完臉,都沒來得及擦,聽到手機的聲音就趕緊查看消息。
水珠從他的臉龐滑落,二十三歲的安榴此時微微有些心跳加速,他感覺簡直越活越回去,咬咬牙,安榴接着打字:【記得,我記得你叫塞拉。】
很快對方便給予了回複:【看來小安榴還記得我呀,哈哈,心情真好。】
【看來偷偷把小紙條塞進你衣兜裡是一個明确的選擇。】
沒錯,就在安榴今天早上下意識的摸向口袋時,除了原有的東西,裡面還摸出來一張小字條,雖然安榴确實從母體中出來就沒談過戀愛,但也不是傻,瞬間就明白了這是誰給的。
就在安榴捧着手機不知道該如何回複時,對方再次發來了一條信息:【昨天晚上似乎有些不愉快,不知道你心裡會不會怪我,今天有空嗎?馬上中午了,我請你吃飯如何?】
消息的結尾帶了一個笑眯眯的表情,安榴忽然就聯想到昨天車内對方的那張臉,臉一紅,回複了他:【好的,能等我一下嗎?我這邊需要收拾一下。】
塞拉:【好呀,我會等着你的消息的,要快點哦。】
放下手機,安榴抓了幾下頭發,然後迅速下床,結果發現一夜宿醉,又惡心又頭暈,差點摔倒在地。
“救命......”
安榴顫巍巍的伸出手,伸向門口,下一秒,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酒保站在房間門口,一臉無語,手裡端着一碗冒着熱氣的湯,看到安榴的第一眼,便是冷笑一聲:“喲,醒了。”
安榴臉黑的像塊炭:“你說呢。”
“什麼态度,我剛換班就來給你送醒酒湯了,你能不能對我态度好點?”酒保面無表情,“你要是這樣我就走了。”
“诶诶诶。别走。”安榴連忙從床上爬起來,沖他揮手,“過來。”
酒保感覺自己好像受到了侮辱,但還是過去了。
安榴接過他手中的湯,喝了一口,暖烘烘的熱湯讓他覺得瞬間舒服起來,一旁的酒保身上還穿着那身制服,在一旁百無聊賴的幹坐着。
把湯喝完,安榴開口了:“幫我個忙,到時候請你吃飯。”
酒保看向他:“什麼忙?”
“把你的衣服借給我。”
“什麼?”酒保滿臉疑問,“為什麼?”
“你記得昨天那個紅頭發,在人群中很耀眼的那隻蟲子嗎?”安榴向他解釋,“他今天約我出去,我這身衣服滿是酒味,已經穿不了了。”
“......”
“你别用這種眼神看我,我是什麼精神病嗎?”安榴催促道,“快點!”
“你就是個神經病。”酒保翻了個白眼,“你就沒想過那個人到底是誰嗎?你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嗎?他讓你出去你就這麼智障似的出去,你現在解酒了嗎?”
“什麼?”
被連番提問轟炸,加上對方表情實在讓人覺得冒火,安榴回答他的言語裡已經帶了點火:“我當然知道他的名字了,就算我不知道他是誰,可是他也不知道我是誰,我們就是要互相認識,不然還有什麼意義?出去怎麼了?好不容易不用天天改稿子不用去追蹤八卦寫新聞,我今天不管是死是活我就要出去了。”
說完,他伸手,“衣服,拿來。”
“......”
酒保歎了口氣,把手中的袋子塞到安榴手裡,“你随便吧,到時候有你後悔的。”
安榴沒理他,抱着衣服就鑽進了衛生間。
換完衣服出來,房間裡已經空無一人了,酒保的衣服偏休閑,在他身上就顯得有些松垮,但看起來沒有大礙。
安榴拿起手機,滿懷期待的發出消息:“塞拉,我們在哪兒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