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巴掌就照着賽特的腦袋拍了下去，賽特“嗷”了一嗓子，往後一仰，雙手捂着頭，冰袋也“啪嗒”一聲掉到地上。

“幹什麼？”賽特看向他，“犯什麼病啊你？”

“看看你是不是傻掉了。”夏凡彎腰撿起冰袋，“他都打你了，你還想着他用不用力？”

“他把枕頭扔我臉上那股勁兒不像是軟趴趴沒勁兒的人，我就給你說一聲。”賽特揉了兩把頭發，“不管怎麼樣都沒你用力啊，我真服了你了？咱能不動手嗎？”

夏凡回答的幹脆利落:“不。”

賽特看着他，“哈？”

夏凡翠綠的眼眸中倒映着賽特的臉，“你可以打回來 。”

賽特笑了，“我謝謝你。”

說完他伸手端起桌子上的那碟餅幹，又拿了兩塊塞進嘴裡，嘟囔道:“不過算了，你也算是我領導，我就不幹這種以下犯上的事了。”

“......”

“我今天成窩囊蛋了，被我家夫人打，被要退我婚的未婚夫打，我還被上司打，還被種花的追。”賽特邊吃邊細數，“我可是大功臣诶，你們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看他這樣窩在沙發上悶悶賭氣嘟囔的樣子，夏凡坐到了他的身邊，伸手把盤子奪下，放在桌子上，“别吃了，我有話要問你。”

連零食都不能好好吃，賽特翻了個白眼，心想自己是什麼預言先知嗎，媽的怎麼誰都來問他？

“是誰把那些話告訴那位的？”

賽特扯了扯自己的衣服，眼睛盯着餅幹，“我親愛的妹妹艾米麗。”

“你對她說了什麼。”

“就是抱怨幾句呗...不想結婚什麼的，不想和不認識的人結婚，想找一個像你這樣又美又帥的人結婚...唉，不許打我。”

賽特先發制人握住了夏凡蠢蠢欲動的手，賽特力氣也不小，夏凡甩了幾下沒甩開，就幹脆任由賽特握着了。

隻不過他的臉微微有點紅，“你跟她說什麼？這些話，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就算再不滿也不能随便說，禍從口出。”

“你又不聽我又不能和别人說，我就和艾米麗說了一下...”

賽特一副郁悶的樣子，“唉，我還說了不要亂說呢，沒想到這小姑娘轉手就把我賣了，小叛徒。害得我去給人低聲下氣的道歉。”

“...以後也教教你妹妹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這次是沒事兒，要是下次呢？那些皇室的人就是要找你麻煩不放過你怎麼辦？”

這句話夏凡說的格外認真，不像開玩笑的，賽特盯着他的側臉，手指撓了下臉頰，覺得有點怪怪的。

“不，我沒有怪艾米麗的意思，你是不是搞錯了。”賽特讪笑了一聲，聲音都刻意壓小了，“小聲點，她精着呢，說不定就從哪兒偷聽呢。”

“聽到了會怎麼樣。”夏凡聲音甚至有些冷漠了。

賽特感覺不對勁兒，雖然他确實對眼前這個人不一樣，但聽到他這樣說，還是忍不住皺了下眉毛，“小姑娘會哭呗，别說了夏凡。”

說着，他還攥了攥夏凡的手，結果被對方甩開了，“她是你的妹妹，不能做出對你不利的事情，她自己應該清楚。這次把話說給那位聽了，明天呢？後天呢？你不能老寵着她，你要讓她明白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

“停，停停停。”賽特感覺一股火在心裡竄到腦門上了，他開口打斷他，“你能閉嘴嗎夏凡，你今天發什麼瘋啊？你讓一個孩子明白這麼多屁歪理，你自己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嗎？”

“......”

夏凡靜靜地看着他，眼神讓賽特有點看不透。

完了。

賽特說完之後心裡默默抓狂。

自己好像嘴快了。

“夏凡，我有點生氣，我剛不是那個意思，你...”

邊說他邊伸手要拉住夏凡，可人家已經站起來了，臉上仿若又恢複了正常，輕輕往後一退，整了整衣服，說道:“我想起我有點事情，賽特，我不能老把時間費在你身上，我得走了。回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