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也算是沒讓母子兩個人開火,凱蒂夫人又去了軍校,賽特便躺在自己姐姐的床鋪上,擺弄着通訊機。
薇兒小姐在自己的梳妝台前梳頭發,湛藍的眼眸如同初晨剛盛開的還沾染露水的藍玫瑰。
賽特正在翻着薇兒生日當天話劇售票的評論區,底下一片鬼哭狼嚎,詢問是否會再次放票,賽特覺得有趣,但腦子也自動聯想到了那天騎在自己身上的那個小記者。
不,不能說是小記者了吧?
賽特嘴角抽了抽,心想,看起來這麼可愛,怎麼已經23了?
不過他好像真的很喜歡薇兒。
“姐,你那邊會不會有餘票啊?我聽說你們做話劇演員的不是手裡都會捏着幾張票嗎?”
賽特趴在床上,扭頭看着姐姐,姐姐正在描眉,聽到他的話,笑了一下,“想送給誰啊?終于交到除了夏凡以外的想要好好相處的朋友了?”
“沒有。”賽特翻了個滾,床上的粉色被子被弄的皺了吧唧的,“算嗎?不算吧,就是有一個認識的人吧,想去看你的話劇,但是搶不到票,哭的特傷心。”
耳邊傳來姐姐的輕笑,伴随着化妝品碰撞發出的叮當聲,她纖長白皙的手指輕輕敲了敲桌子,賽特知道她這是在叫自己,便從床上爬起來。
薇兒手中拿着兩張帶着燙金花紋的票,遞給自己弟弟,“就兩張啦,其他全送出去了,VIP票呢。”
“哦哦哦!”賽特接了過來,“其實一張就夠了。”
“拿着吧,想給誰就給誰,多交點朋友。”
于是賽特就把兩張票全都郵寄給了同一個人。
于是乎——
一天之後,在某個風和日麗的工作日,氣氛緊張讓人喘不過來氣的某家大型知名報社,被雜物堆積起來的一個工作位上,安榴正在手拿着一杯咖啡,最後一次的修改稿子。
他的眼下黑眼圈濃濃的,一副疲憊又頹廢的樣子,一隻手敲鍵盤,腦子裡除了這些令人眼紅的文字,還有那個男人。
媽的,自從那一天過後,那個叫做塞拉的男人就把他拉黑了,至今聯系不上。
那天醒來之後自己就已經躺在溫科家得沙發上,睡的腰疼腿疼胳膊酸,腦子跟摔在地上的西瓜似的疼的快要裂開。
所以他這是獻身不成功反被甩了?
雖然說兩個人似乎戀愛關系也沒确認,但是這不更可笑了嗎?這說明隻有他一個人一廂情願了?
媽的。
想到這樣,本來就煩躁的安榴把手中的鼠标重重摔在桌子上,但周圍的人都在忙自己的工作,根本沒有人理他。
真他媽煩啊,這小子,這麼一想,那天說的話也是騙他的吧?說什麼狗屁。。眼睛像他?那不還是在搭讪那女生嗎。也就他當時傻逼,被臉迷惑住了,都他媽沒反應過來。
一想到這裡,安榴恨的牙癢癢,狠狠閉了閉眼,他開始強迫自己先不想這個傻缺,先認真工作。
但心還沒靜下來兩秒,就有人打亂了。
“安榴啊,這邊有一個你的快遞,我幫你拿回來了。”同事的聲音叫他,“你看一下。”
安榴從臉上硬擠出一個微笑,接過快遞,“謝謝哈,桌子上有餅幹,你拿一個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