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感覺這句話好像帶了點刺呢。
還沒等賽特回過味來,他就感覺到自己的袖子被人捉住扯了扯,低頭一看,艾米麗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自己身邊。
“艾米麗。”賽特把她抱起來,“你跑哪兒去玩了?怎麼都沒看見你。”
“我去花園裡玩了。”艾米麗抱住賽特的脖子,小姑娘看着賽特,嘟着嘴巴問他,“你和皇子哥哥在吵架嗎?”
賽特微笑:“?”
“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我感覺皇子哥哥好像不是很高興。”
賽特擡頭去看一旁陳十星的表情,隻看到自家夫人在和他說話,這位皇子臉上總是保持着得體的微笑,可能是長相原因,即使他沒什麼表情的時候也會給人一種柔和的感覺。
更别提他總是會微笑,此時面對凱蒂夫人,他更是會輕笑出聲。
賽特隻知道微笑對他而言也許算是一種表情,但是他沒在意過他得心情到底如何。
“是嗎?”賽特小聲說道,“為什麼呀。”
“因為,感覺皇子哥哥的眼睛很不高興。”
賽特被這句話逗笑了,“眼睛很不高興是什麼意思?”
他再次擡頭看向陳十星。
兩人堪堪對視,陳十星率先移開目光,嘴角輕笑着再次與夫人進行交談。
“沒有吧。”賽特說道。
“明明就是有。”艾米麗嘟着小嘴,“哥哥不能老實讓皇子哥哥傷心,你們要結婚的。”
“哎呦。”賽特覺得小姑娘這麼一闆一眼的跟他說話他就忍不住想逗逗她,“為什麼?”
“因為你要是老這樣的話,皇子哥哥會受不了然後跟你離婚的。”
“你個小丫頭天天腦子裡想什麼啊?”
“本來就是嘛。”
不過這兩個人好像沒有什麼太大的心眼,或者說是有,但不多,兩個人距離陳十星确實是有幾米的距離,按理說舞會上嘈雜,聲音低一點不會讓人聽到的,可陳十星就是把這一切都聽到了耳朵裡。
他忽然就有點難過。
“真是的,那小子,看來他真的對舞蹈樂理一竅不通,我還專門請了一名老師在宅子裡教他來着,沒想到今天還是出錯了。”凱蒂夫人似乎頗為頭疼。
“沒有,賽特他跳的還不錯。如果是一個月的話,已經跳的很好了。”陳十星說道,“不是從小就在軍校嗎,那裡應該除了藝術團,不會讓學生們接觸太多這方面的吧。”
“這确實是。”
軍校本來是要求學生們德智體美勞全方面發展的,但可惜由于喝異蟲門的戰争,索性就先舍棄了其中的“美”,加重了“體”,然後将人拉到戰場上,能活着回來就算畢業了。
地獄笑話,活不到回來就算蟲生畢業了。
其實一點也不好笑。
陳十星此時目光落到站在凱蒂夫人身後的那個綠色眼睛的男人,開口問道:“這位是?”
“哦,他嗎?”凱蒂夫人拉着夏凡的胳膊,把他拉到陳十星面前,“他叫夏凡,是賽特在軍校的同學。”
“兩個人還一起上過戰場嗎?”陳十星說道,“如果是那樣,那确實感情深厚。現在暫任安保部部長。”
陳十星看向夏凡,微笑着伸出手,“你好。”
夏凡握住陳十星的手,“您好。”
“這麼年輕就當上安保部部長,很厲害。”陳十星說道。
夏凡的笑容感覺有點不自然了:“謝謝。”
“老上将一定很看重你吧。”陳十星又說道,“家裡人一定也很為你感到驕傲。”
話到這裡有點尴尬,夏凡的嘴角僵住了,凱蒂夫人也愣了一下,剛準備開口解釋,夏凡就自己說話了:“抱歉,殿下,我是孤兒,沒有父母。是夫人把我從廢墟裡救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