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沒有什麼好說的。”賽特按了按自己的脖子。
陳十星看着他,“沒關系,我想聽。”
“我想一下怎麼跟您說。”
于是賽特就這麼被迫的憶往昔。
當時是賽特在軍校待着的第四年,他本人已經非常熟悉軍校的生活了,在那裡,他可以說是所謂的“關系戶”,畢竟他是阿瑞斯家的人,父親是上将,母親又是軍醫,甚至連姐姐薇兒都一直作為軍校裡的一朵花,但這諸多頭銜加在一起,最響亮的竟然是:“對對,就是他,聽說他就是皇子殿下的未婚夫。”
什麼未婚夫不未婚夫的,賽特在聽到諸如此類的話之後,總是會扭臉,然後用那雙藍色的眼睛盯着說出這句話的人,戲谑的問他:“怎麼?你羨慕我?要不要我跟我母親說說,咱倆換換啊?”
說完之後看到對方哽住的表情,心裡才能痛快點,轉頭潇灑離去。
十三四歲嘛,正是賽特叛逆的第一個小階段,用薇兒的話來講,就是“每天就扯這個小臉兒,到底誰惹你了?”
當然沒有人敢惹他,是賽特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
話說到舞會的時候,每個人都需要給自己找一個舞伴,當時本來說好和他共患難的傑森因為骨折了就請假回家靜養了,
在當時,賽特還真的沒有那麼多朋友,然而他又不想讓薇兒說那麼多,所以他就把目光瞄準了同樣沒什麼朋友的夏凡。
但想了這麼多,賽特最後說出口的,就隻是:“其實真的沒什麼好說的,真的殿下,隻是當時年紀還小的一些傻事兒而已,沒有說的必要。”
總不能說是自己因為見不到自己那傳說中的未婚夫還一直被人拿這個說事兒所以惱羞成怒和誰都做不起朋友然後死皮白臉的請求夏凡和自己跳舞來應付薇兒結果自己跳舞跳的很爛自己破防了所以幹脆逃跑了吧。
有點太丢人了吧?
“你不想說也沒關系。”
賽特感到自己的衣袖被扯了扯。這種事情隻有艾米麗對自己做過。
皇子的聲音對他說道:“我有些話,想要對你說。這裡有點不方便,我們去樓上好嗎?”
不知道什麼話竟然需要兩個人說,賽特好奇的反問道:“什麼話?”
但夏凡卻頗為識趣的說道:“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先走了。”
“好。”
賽特扭頭看向夏凡。
“走吧。”陳十星這句話是對自己的說的。
上樓時,賽特看着陳十星那稍顯瘦弱的身影,心裡又覺得隐隐一有點不妙,以至于他想開口向他說點什麼,都張不開嘴。
回到原來那個房間,賽特跟在陳十星身後,轉身剛關上門,他就被一雙冰涼的手捧住了臉。
“什麼...”
賽特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的往後退,但身後就是門,下一秒,他的嘴唇上落下了一個冰涼柔軟的東西。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