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特心想。
他都不知道這位表姐到底想說什麼了,索性說道:“有什麼事情不能直說嗎……安拉,你什麼時候說話這麼磨叽了。”
此時兩人已經走到了安拉辦公室附近,安拉并沒有急着回答他,而是指示他把一切東西放回原處之後,揮手讓他進自己的藥房。
“有什麼話不能直說嗎?”
賽特緩緩關上門,房間裡陰冷,賽特上身穿這件襯衫,進來時稍微打了個寒顫。
安拉拿出一杆小秤,打開那一牆櫃子裡的其中一個抽屜,取出一小把藥,頭也沒擡:“我知道你跟殿下兩個人私自退婚這件事。”
“……”
賽特張了張嘴,頓住了。
他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做出回應,安拉也不說話,他也就隻能僵硬的說道:“是啊,怎麼了。”
“背着這麼多人自己私自就決定了,兩個人都是小鬼,真是有夠任性的。”
“……”賽特也不知道出于什麼心理,他突然覺得有些煩躁,于是果斷揪着安拉剛剛說過的話嗆了回去,“什麼就私自決定,本來不就是我們兩個人的事嗎?為什麼要經過你們允許?”
這句話多少帶着情緒,安拉也不生氣,隻是靜靜地說道:“你現在是在指責我們?”
“…不是 。”賽特說道,“你别多想。但事實是這樣。”
安拉撇了撇嘴,是怎樣?
“按理說,你們兩個人雖然現在明面上還是有婚約的,但私底下已經解除,就沒有一直來往的必要了,尤其是各種肢體上的接觸,可以省省了。”
賽特:“……”
“尤其是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因為你們這點破事讓我的病人心緒不甯不能好好恢複,之後你們的事情可以慢慢跟姑姑他們坦白,但說實話你們本來也沒有怎麼接觸過,即使解除婚約也沒什麼不是嗎?”
“再說了,你是雌蟲,殿下怎麼着也是雄蟲,萬一發生了點什麼,我是說,跟雄蟲的懷孕率會高上許多,到時候你當然可以後悔,但是沒必要弄的這麼難看。”
先前得一些話賽特也就聽聽,但最後這段話指向意味過于明顯,讓他忍不住有些臉紅了:“能不能别話裡藏話的?表姐,你有話直說。”
“現在知道叫表姐了,”安拉将藥一點點的包好,“我的意思就是,希望你們兩個不要這麼任性,不要把這些當兒戲,起碼我要付出的精力是很大的,那位每一次情緒起伏都關系着他的身體健康,我不能因為你們兩個鬧着玩一樣的情感曆程就讓我和我師傅這麼多年的努力都白費了。”
“到底是想在一起還是不願意,麻煩動動口舌把自己真實的想法說出來吧,如果不清楚那就自己再好好想想。”安拉這才終于肯擡頭看他一眼,“想明白之前,最好還是不要再接觸彼此,免得因為些别的什麼混淆感情。”
空氣中一片寂靜,賽特并未做出答複,甚至于臉上都沒什麼表情,但不難看出的是,他心裡不服氣。
安拉不打算慣着他的不服氣:“聽見了嗎?當姐姐的給你提出點建議擺這副臉做什麼?你以為老娘推開門見到你們兩個親嘴我很爽嗎?!”
賽特臉瞬間紅了:“本來也沒想讓你看啊!”
“這不是會說話?說!你聽見沒有?”
“……”賽特狠狠地咬了咬牙,“知道了。”
“那你就走吧,我要開始工作了。”安拉再次開始蹲下身子去抓藥。
賽特也不想在這裡待着了,扭身就要走,卻又被叫住了,他有些不耐煩,或者是惱羞成怒,總之就是沒好氣的應了一聲:“又有什麼話?”
“什麼态度?”安拉瞥了他一眼,“我隻是想告訴你,他其實還挺喜歡你的。還有,你再用這種态度對我說話,我就告訴姑姑讓她管管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