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連生痛苦的閉上眼。“連月,你相信哥哥,哥哥真的…”
“哥你有什麼苦衷?”衛連月見衛連生如此,那點怒氣瞬間消失了個幹淨。“還是…還是淮王欺負你了?亦或者,你知道什麼?”
“你不要再問了。”那些事,衛連生如何也說不出口。“你隻記得,那淮王根本不是真心娶你,你若嫁給他,這一生就毀了。”
衛連月知道衛連生素來疼她,如今他如此言之鑿鑿,不由打起鼓來。“可…可這是聖上賜婚!”
“我知道,我都知道!”衛連生突然站起身,将衛連月推出門外。“連月且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哥!”衛連月還想說什麼,門卻已經合上了。
“爹,娘!”衛連月來到堂前,撲到正與衛榮說話的衛楊氏懷裡,抽抽噎噎的。
衛榮先問:“連月這是怎麼了?”
衛楊氏也問:“你不是去問你哥哥了,怎的還哭了?你哥哥說什麼了?”
衛連月委屈道:“哥哥說,淮王并非真心娶我!”
“他說什麼胡話呢?”衛榮一聽,頓時怒了。“聖上下的旨,還有假的不成?”
“我也是這麼問哥哥的。”衛連月越說越委屈。“可是哥哥就不肯多說,隻說淮王不是真心要娶我。”
“這孩子,真的是病糊塗了。”衛楊氏埋怨道:“他怎如此亂說。”
“我倒要去問問他。”
“老爺,淮王府來人了!”衛榮正起身要去找衛連生,門房突然來報。
淮王府的人,衛榮自然不敢怠慢,趕緊親自去迎。
“衛大人!”來的是鳴鴻。
衛榮先朝鳴鴻行過禮。“怎麼稱呼?”
“在下鳴鴻。”鳴鴻拱了拱手,随後道:“在下奉我家淮王之命,前來給衛公子送樣東西,不知衛公子可有回來?”
“犬子?”衛榮不解。“淮王送東西與犬子?”
“是!”鳴鴻道:“今日衛公子去王府,我家王爺本是要親自奉上,不料公子走的匆忙,倒是忘了!”
“犬子今日去王府了?”衛榮瞳孔微動。“不知王爺要閣下送何物與犬子?”
“這大人便不必問了!”鳴鴻道:“王爺囑咐在下需親自送到衛公子手上,還請大人指路。”
衛榮還想問,但鳴鴻一身凜冽之氣,叫他不敢。“犬子近日身體不好,回來便在房中休息了。”
衛連生的房間鳴鴻是知道的,不必衛榮帶路,自己就去了。
鳴鴻敲了門。“衛公子,是在下,王爺叫我送一樣東西與您,且請開門。”
門開了,後面是面如死灰的衛連生,隻站着,不說話。
鳴鴻倒也不管衛連生是否肯與他說話,隻記得所來之為。一個打開的精緻木盒被托了遞向衛連生。“公子,我家王爺讓在下将這塊玉佩還與您手上。”
衛連生不接,隻看着那木盒中的玉佩,目光變得更冷,那真是當初導緻他與段承诩陰差陽錯相遇的那塊。
衛連生不接玉佩,鳴鴻便繼續托着。“還有,王爺叫屬下傳話公子,公子若想通了,便着人将這玉佩送還王爺手中,往後餘生,王爺定會小心呵護!。”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鳴鴻話說完了,衛連生不動,他也不動。直到最後,衛連生的手終于肯從袖中一點點擡起,直至接了那木盒裝着的玉佩。
“在下告辭!”
鳴鴻使命達成,這便離去了,在出門時,恰好遇見衛榮,也不知他是才來還是等候已久。
“衛大人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