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衛連生掙紮的厲害,段承诩甚至都不願将他放開,迫不得已在宮人進門前,讓衛連生躲開了去。“王公公,您來這是?”
“王爺!”王公公與段承诩見了禮。“陛下口谕,宣淮王即可進宮,有大事相商?”
段承诩皺眉。“何種大事非要今日宣本王,皇兄難道不知本王昨日才成婚?”
“王爺恕罪!”王公公陪着笑。“這奴才也不知,但既然皇上有此口谕,想來也是大事來的急,迫不得己才宣王爺的!”
“罷了!”段承诩甩袖擺手,叫鳴鴻送王公公。“公公先去,本王這裡還有些家事要先處理。”
“是!”
王公公去了,段承诩轉身找衛連生。“連生,我要進宮一趟,你且安心留在府中,等我回來!”
“王爺去哪裡便去,不必與我多言!”
“唉!”
段承诩去了,帶着一腔愁苦。到了宮中,見到仁帝,忍不住發上一頓牢騷。“皇兄不知我與王妃新婚燕爾?這便急着宣我入宮?”
“你得了。”仁帝眼神都懶得多給段承诩一個。“就你那男王妃,便是處再久,也生不出一兒半女!”
“皇兄何必說的如此粗俗!”段承诩不滿仁帝說辭。“我又無綿延子嗣之重任,非要那些兒女做什麼?我求的不過是得一真心人,白首不相離!”
“打住!少将你那些江湖氣帶到朕面前,朕今日宣你來也不是為聽你兒女情長的。”仁帝說着将一封密函丢給段承诩。“看看吧,我那二弟你那二哥,怕是真的要造反了!”
段承诩将密函攤開,看一遍下來,眉頭越來越皺。“我二哥這是要為奪皇位,置兩千穩固于不顧了?”
仁帝道:“他素來認為自己才能在我之上,對于父皇立嫡之事,一直耿耿于懷。”
“不懂,這皇位有什麼好的。”段承诩撇嘴聳肩。“每日批不完的折子,還有寵不完的後宮嫔妃,關鍵還不能有所私好,要雨露均沾,不像我…”
“那衛連生肯真心跟你了嗎?”仁帝不想說此事,段承诩非要秀,就不怪仁帝戳他肺管子了。“朕怎的聽聞你迎親時,那衛家人連個家丁都沒出來,燈彩更是不見半個,可莫是你将人逼出個好歹來。”
“這…”
“行了!”仁帝打斷段承诩的狡辯。“朕不想聽你後院中事,隻要你記得,朕已按你要的,為你賜婚,你便不能再不聲不響跑了,安心留在朝中,輔佐朕。”
段承诩淺淺翻了個白眼,随後将心思落在那封密函上。“二哥脾性,也不是那等為達目的,會置江山被他人掌控的。”
“是!”仁帝道:“但他既行此招,怕隻有一個目的!”
段承诩了然笑道:“如今朝臣被他籠絡的不少,他要的是借外部勢力分散皇兄精力,再趁此機會迎篡位之事。”
“你倒是看的清楚!”仁帝似笑非笑的看着段承诩。“為何這幾年不肯留朝?”
段承诩笑接:“我怕累啊!”
仁帝垂目,帝王之相,不怒自威。
“好吧,臣弟與皇兄說實話!”段承诩收了玩笑之色,道:“高處不勝寒,臣弟隻怕有朝一日寒氣傾瀉而下。”
仁帝眯眼:“你想的太多了些!”
段承诩隻回以一笑。“是,臣弟确實想太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