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衛連生突然抽回手站起身。“快些用吧,鳴鴻等你許久了。”
“連生去哪裡?”眼見衛連生要走,段承诩忙問。
衛連生站定了,過了片刻才回:“你書房裡的書,借我看幾本!”
“好,你去看,不夠的告訴我,我再尋來與你。”段承诩還在說,衛連生已經出門走遠,不多時鳴鴻走了進來。
“王爺,陛下…”
“先不說這個!”段承诩邊喝着粥邊問鳴鴻:“昨日你與連生說什麼了?”
“這…”鳴鴻以為段承诩要興師問罪,當即貴了。“王爺恕罪,屬下在王妃面前胡言亂語了些。”
段承诩停下喝粥。“誰叫你跪了,你隻用告訴我,你與連生說什麼了?”
“回王爺!”鳴鴻将昨夜與衛連生說的全複述了一遍,末了扣頭。“屬下多言,王爺恕罪!”
“行了行了,趕緊起來,跟我這些年了,行走的還是江湖,怎就總讓自己一副奴才相。”段承诩提了鳴鴻一把,讓他站起來。“昨夜你說的很好,但就此一次,往後這些事,不要在連生面前再提起了!”
“啊?”鳴鴻不解。“王爺是說…”
“嗯,粥!”段承诩舉了粥碗在鳴鴻面前敲了敲。“連生給我盛的!”
“噗嗤!”鳴鴻沒忍住,笑出了聲,但很快憋了回去。“王爺恕罪!”
段承诩沒好氣的睨了鳴鴻一眼。“罷了,再有下次,叫你去教坊司笑個夠!”
“是,屬下再也不敢了!”主仆兩個閑話完了,該說正事。“王爺何時用完?今日朝堂上,怕不太平,您還是早些去!”
正好段承诩吃的差不多,放了碗,擦了嘴。“我那二哥,動了?”
“不确定是否慶王!”鳴鴻道:“但确實是西陵人于邊疆頻頻生事,且大軍集結,大有随時冒犯天威之意。”
“西陵與我二哥早暗通款曲!”段承诩作若有所思狀。“此一趟,不會是白來。”
鳴鴻瞪眼。“王爺的意思是…慶王要靠外邦傾覆我朝?”
“想到哪裡去了?我那二哥愛弄權,也愛專權,但絕不會以江山不穩來換皇位。”段承诩說着話,還在瞅桌上那些糕點,随意拿了一塊丢給鳴鴻。“吃吧!”
鳴鴻隻接了。“屬下不敢!”
“不敢個鬼!”段承诩伸了個懶腰,今日心情着實是好。“在外頭你還能正常些,回了這鬼京城,怎就變得如此拘謹了?”
“屬下…”
“别廢話,趕緊吃,不夠還有!”段承诩不要鳴鴻多說,催促他快吃,非看着他吃差不多了,把桌上碗碟推了亂七八糟,然後才肯起身。“進宮吧!再晚我那皇兄要叫人來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