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到了夜間,段承诩還沒回來,衛連生坐在屋裡出神。
“吱呀!”
“王…”門突然開了,衛連生以為是段承诩,卻發現隻是段承诩身邊的人。
“公子!”來人端着托盤,裝了些吃食。“王爺說,今夜他不回來,叫屬下來守護公子,公子若有需求,便與屬下提,屬下會守在門口。”
衛連生眸光微動,想問段承诩今夜宿在哪裡,但到嘴邊,還是沒問出口。“罷了,吃食放下,你且去吧,我這裡不用守。”
那人回:“王爺吩咐,屬下不敢怠慢,還望公子體諒。”
“随你!”衛連生簡單吐了兩個字,便将人打發出去了,剩他一人對着那些吃食,實在沒甚胃口。
然而第二日段承诩依舊沒有回來,且這次守衛他的換了人,換成了鳴鴻。一直到晚上,衛連生實在沒忍住開了門。“鳴鴻!”
鳴鴻行禮。“公子!”
衛連生張郃幾次嘴唇才問出口:“你們王爺…?”
鳴鴻接話。“公子是要問王爺去處?”
衛連生猶豫了一下,點頭默認。
鳴鴻道:“公子不用擔心,王爺說這幾日事多,恐擾了公子歇息,是以他便不回來睡了。”
“是怕擾了我,還是不願回來?”
“這…屬下不知!”衛連生本是喃喃自語,不料聲音有些大,全被鳴鴻聽清了,以為是問他。
衛連生有些尴尬的動了動喉頭。“那他現下住在哪裡?”
鳴鴻回:“在,客棧!”
衛連生還想再說什麼,但沒說,留下個“哦”字,便又回屋裡去了。
這一夜,衛連生不知輾轉了多久才睡着,心裡太亂,理不出個頭緒。
接着又是兩日過去,段承诩還是沒有回來。衛連生獨自一人在屋裡,想了許多,想理清某些東西,卻發現剪不斷理還亂,一整個心都在念着與段承诩之間的種種。
這是個滿月之夜,衛連生借着月光拿出之前段承诩硬與他換的玉佩。昔日不快,今日再看,卻是另一種心境。
“鳴鴻!”
“公子!”衛連生打開門,所見卻不是鳴鴻,而是另一名護衛。“有何吩咐!”
衛連生像是下了某種莫大的決心。“你們王爺現在哪裡?”
護衛回:“回公子王爺應是還在客棧。”
衛連生道:“帶我去找他。”
“這…”護衛猶豫。
衛連生卻堅定無比。“帶我去!”
段承诩交代過護衛,務必聽從衛連生吩咐,這便不敢怠慢,允了帶他去。“是!”
段承诩現下所住客棧離漕運司實在不算近,護衛帶衛連生走了近一個時辰才到。“公子,王爺便住在前面那家客棧。”
“那是什麼人?”衛連生注視那家客棧,隻見幾條黑影在鬼鬼祟祟圍攏。
“王爺!”護衛也看見了,頓覺不妙,提着劍就要去往客棧,但念起衛連生在此,特意回頭囑咐:“公子且在此處藏好,我去看看王爺!”
沒等衛連生回複,那護衛已去了客棧裡面,且沒多時便聽裡頭發出“叮叮當當”交戰的聲音。
“承诩!”衛連生憂心段承诩,沖動之下,也進了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