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京中來人了!”
段承诩正教衛連生練劍,鳴鴻忽然來報。
段承诩停了手上動作,問:“幾人?”
鳴鴻回:“十三人!”
“這麼多!”段承诩略思索了片刻,爾後笑道:“看來我這皇兄早已是萬事俱備隻欠我這股東風了。”
鳴鴻問:“王爺可要現在去見他們?”
“我見不見的都無妨,帶他們去見劉大人吧!”段承诩提了劍。“連生,來繼續。”
“承诩!”衛連生沒動。“畢竟朝中來人,你還是去見上一見。”
鳴鴻也如此認為。“王爺還是去一趟。”
“嗯?”段承诩左右掃視兩人。“你兩人何時達成這般默契了?”
鳴鴻低頭沉默,衛連生則放下劍,直接略過這問題。“前朝往事,多少肱股之臣皆因怠慢君主而落罪,此時便是你再無心朝中事,就算為了日後好脫身,也總是要盡心些。”
“唉!”段承诩輕一聲。“罷了,既然連生都如此說了,我便去一趟。”
“嗯!”衛連生去替段承诩理順了一縷垂下來的青絲,并接了他手中劍。“去吧!”
段承诩卻還不肯走,還将臉朝衛連生湊去。“親一口再去!”
“你…”衛連生不肯,耳根泛紅。“鳴鴻還在呢!”
“屬下且先去外頭接應,王爺可稍後再來!”
“這回可以親了?”段承诩滿意鳴鴻的識趣,再次将臉湊近衛連生。
衛連生無奈,快速在段承诩連生點了一下,隻怕他還要亂來,趕緊退開了去。“你快去吧!”
“等我回來!”段承诩滿意了,這才肯離去。但衛連生看着他離開的背影,不知為何,心裡隐隐多出幾分憂心。
衛連生雖從未涉足過朝堂,但工筆史書讀的可不少。多少功在社稷的能人,結果卻因功高過狂而遭毀滅。他知道段承诩是實在無心于朝堂才如此随性,但誰能保證皇帝會相信他真的隻醉心江湖呢?
而與衛連生那邊滿懷思慮不同的,段承诩說去見那十三個人,真的就隻是去見了他們一面。段承诩與他們打過招呼,便将人全交給劉升安排了,多的一句話也不肯說,就要回去找衛連生。
“王爺請留步!”十三人中的一人突然上前,與段承诩見禮。
段承诩甚至連對方名諱都懶得問。“大人何事?”
那人也不啰嗦,自懷中拿出一封密函給段承诩。“陛下親筆,請王爺過目。”
“嗯!”段承诩收了密函,也沒當場打開,拿着就去後院了。
段承诩回來時,衛連生還在練習舞劍,但看他幾次揮刺,皆有皺眉之相,可見是真不甚習慣那柄長劍。“連生練了這許多時候了,停下歇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