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家門口。
段承诩正執着衛連生的手。“你且在家陪父母,我且入宮一趟。”
衛連生問:“為何要入宮?是為鹽稅之事?”
“不!”段承诩搖頭。“為連月之事。”
衛連生不解。“為何要入宮?你想請陛下親審此案不成?”
“不是!”段承诩道:“我總覺得此事不如表面那般簡單,慶王插手進來了,我隻怕他為的還是籠絡朝中勢力。”
衛連生頓時明了。“你是說白大人?”
“嗯!”段承诩道:“此事茲事體大,我那便宜侄兒做不到如此,最可能的就是慶王要姐此拉攏白廷尉。”
“可…可此事事主是白慕。”衛連生不解道:“如何拉攏白大人?”
段承诩道:“此事最後若白慕擔責,自是無法拉攏白廷尉,但如果驚雷之下,慶王再賣他一個人情,保下白慕,可就難說了。”
“如此!”衛連生了然點頭。“倒的确不能掉以輕心。”
“嗯!”段承诩輕捏衛連生的手。“你且好生在家,我先去,晚些再來接你。”
段承诩去了,衛連生進了衛家門,卻見衛榮正在門後站着。“爹?”
衛榮臉上愁苦之色俱在,也看不出他此刻是否有甚其他心情。“淮王送你回來的?”
“嗯!”衛連生承認。“我回家陪爹娘,他且需入宮一趟。”
衛榮問:“是為連月之事?”
“是!”衛連生道:“我們方才去天牢見了白慕,他覺得此事不如表面那般簡單,需與天子面談。”
“唉!”提及衛連生,衛榮就剩歎氣。“我原本以為你是最命苦的,現下才知,連月才是,也不知我那苦命的女兒,究竟生死何處!”
“爹!”衛連生上前去安撫衛榮。“您先别急,承诩已托下河漕幫的人幫忙打探連月下落,一有消息,便會來告知。”
衛榮道:“此趟倒是給淮王添麻煩了。”
“他…”衛連生頓了頓。“的确是待孩兒極好。”
“他待你好就好。”衛榮拉着衛連生的手,父子倆攜手入内,裡頭見着衛楊氏,一家三口互執手,各自皆是努力平複了,但還是禁不住心頭愁緒,一陣唉聲歎氣。
“連生該餓了,娘去給你準備些吃的。”三人聚首許久,衛楊氏想起還餓着的兒子,要去給衛連生準備吃的,但有兩步,卻無端撞到了桌角上。
“娘!”衛連生趕緊去扶了衛楊氏,這才發現她目光呆滞,不見聚光。“你的眼睛?”
“唉!”衛榮歎氣。“自打你去了淮王府,你娘就哭的眼睛不大好了,如今你妹妹又出事,她更是以淚洗面,這眼睛,已然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