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楊佑指着衛連生,怒道:“就是他,先前害的我兒殘了半身,如今更是連他命都要了。”
仁帝再問衛連生:“淮王妃如何說?”
“回陛下。”衛連生道:“那楊元周的确死于我手,但…”
“他承認了!”楊佑激動的指着衛連生。“陛下您看,他親口承認殺了元周。”
“楊愛卿且冷靜,叫淮王妃把話說完。”仁帝再叫衛連生。“你且繼續說。”
“是!”衛連生繼續道:“我殺楊元周,一是他先試圖叫人取我性命,二是他不止玷污我妹妹連月,還将他推落河中,以至于她到如今都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你胡說。”楊佑怒斥:“且不說我兒根本不可能做這種事,就是他有心,如今他已身殘,如何玷污你妹妹?”
衛連生也有了幾分激動。“他自己是不能,但他身邊有人,要強迫一個弱女子,何其簡單?”
“你信口雌黃!”楊佑一頭磕倒在地。“陛下,陛下要為臣做主啊!”
仁帝扶了額,其實衛連生如何他是不在意的,但是段承诩在意他的緊。若此事不好,衛連生不保,隻怕段承诩也會随之而去,他手邊現在還需要他。“此事複雜,一時半會兒就定,隻怕要出冤假錯案,朕也不得不小心。”
慶王這時站出來。“那陛下的意思是,此案就不判了?”
仁帝眯眼看慶王,就這一眼更确定不能輕易定衛連生罪責。“朕何時說了不判?不過押後再審,慶王如此急躁,莫不是牽連其中隐情?”
慶王本是想激一下仁帝,沒想到被反刺,頓時收金。“臣弟不敢,臣弟隻是可憐楊大人喪子之痛,以求快些還他公道。”
“公道朕自會還。”仁帝拍定:“來人,先将淮王妃收押天牢。”
“皇兄!”段承诩站出來。
“九皇弟!”仁帝意味深長道:“此事還要再審,便是你再舍不得淮王妃,也要忍耐,這是規矩。”
“可是…”
“好了!”段承诩還想說什麼,被仁帝打斷。“爾等将淮王妃收押天牢,務必重兵把守,切勿出了差錯。”
段承诩實在沒了阻止的理由,隻能眼看着衛連生被帶走。
“好了,今日就到這,都退下吧!”仁帝起身走了,楊佑也由人扶着走了,殿上就剩了慶王和段承诩。
段承诩往慶王面前走了兩步。“二王兄很得意?”
“九弟這是哪裡話。”慶王的得意都寫在臉上,但嘴上還不承認。“你失了王妃,我這做兄長的自是替你難過的。”
“呵!”段承诩冷笑。“二王兄是以為拿住了連生,就是拿捏住了我?”
“難道不是?”慶王挑眉。“我幾次三番告誡你,遠離朝堂,不該你管的事不要管,你非不聽,不止壞了我漕運的布局,還毀了我鹽稅的建樹。”
段承诩道:“你的建樹都是在動搖國本。”
“國本可立,不過立的是親近我的人,就能毀了江山了?”慶王過去,拍拍段承诩肩膀。“你若早肯聽我的話,也不至于害了你那寶貝淮王妃。”
段承诩說着慶王那隻手看去他臉上。“所以此事其實是你謀劃的?”
慶王不置可否。“那楊元周好好一個人,叫淮王妃弄成了殘廢,自然是恨的,我呢,至多不過是沒攔着。”
段承诩問:“那王兄現在想圖謀的是什麼?”
“王弟不關心朝政,又何必多問?”慶王意味深長的笑了一笑。“不過别怪我這做哥哥的沒提醒你,此一次隻是淮王妃,下次可說不定是誰了,你現下出局,還來得及。”
段承诩看了慶王一陣,沒說話,自顧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