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連月與莫棄折騰了一個時辰，總算将川藤花熬成藥湯端去給衛楊氏喝。

衛楊氏是不對藥湯做指望的，但女兒女婿一片心意，端來就喝了。

喝完藥，衛楊氏就睡下了，這些日子來擔驚受怕，一松懈下來，着實困頓的慌。衛連月才給她蓋好被子，人就已經睡熟過去了。

出的房門，衛連月才将門關好，就見衛榮在門口。“爹？”

衛榮往屋内方向看了一眼。“你娘睡了？”

“嗯！”衛連月點頭。“喝完藥就睡了。”

“唉！”衛榮歎氣。“這些日子，可是讓你娘擔心的夠了。”

“不止娘，您不也是。”衛連月看着衛榮頭上白發。“您這額角可是多了好多白發。”

衛榮勉強一笑。“爹是老了！”

“爹是太累了。”衛連月勸衛榮：“還是也同娘一道好生歇息吧！”

“稍後爹就去睡了。”衛榮頓了頓。“但爹想問你些事。”

衛連月道：“爹你說。”

衛榮問道：“那莫棄…是哪裡人呐？”

衛連月抿了唇。“他四海為家，無個固定居所。”

衛榮微微皺眉。“那他也無親人？”

衛連月搖頭。“無！”

衛榮沉思了片刻。“那…那你們婚後是…？”

“我知道爹想問什麼！”衛連月道：“如今哥哥與那淮王成了，家中必然隻能靠我，方才我與莫大哥商量過，等我們成親了，便留在衛家。”

“真的？”衛榮眼睛一亮。“他肯嗎？”

“莫大哥肯的。”這裡衛連月突然紅了臉。“且：他日我生下孩兒，姓衛。”

衛榮眼睛更亮了。“當真？”

“嗯！”衛連月道：“隻要爹爹高興，哥哥也不要有壓力。”

“好好好！”衛榮高興的無以複加。“好女兒，好女婿！”

“但是…”衛連月咬着唇，似有話說。

衛榮問：“女兒是有難言之隐？”

衛連月點頭。“莫大哥是生性愛自由之人，我隻怕他在京城會不習慣。”

“你真肯為連月留在京城？”另一邊，段承诩在與莫棄說話，很難相信他那樣的性子，會為了一個女人蝸居此處。

“為何不肯？”莫棄吊兒郎當靠在柱子上。“我愛連月，莫說京城，任何地方都可。”

“你今日如此說。”段承诩道：“時間久了可别後悔。”

“你還說我！”莫棄挑眉。“是誰說死都不往京城死的，現如今不也屈居京城這許久。”

“我不一樣！”段承诩道：“等這邊事了，我就帶連生往江湖了。”

莫棄笑了。“事了？何時事了？”

段承诩無奈聳肩。“不知道。”

“那就是了。”莫棄扒拉着自己下巴。“說來也夠神，當日我瞅你那媳婦怎麼瞅怎麼順眼，沒曾想還真讓我跟你做了連襟。”

段承诩問：“你們何時成親？”

“不着急。”莫棄道：“等嶽父母身體好了再說不遲。”

段承诩笑道：“到時我定送你份大禮。”

莫棄道：“你别沖我啊，沖我媳婦，她喜歡什麼你就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