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网

繁體版 簡體版
恋上你看书网 > 今天神使還在裝乖嗎? > 第17章 酒吧,來啦

第17章 酒吧,來啦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尤淺盯着水杯,覺得它礙事,會影響自己發揮,幹脆一把把它推開。

這次進局的待遇好,他沒有被拷上,而是以很自由的狀态面對這一次簡單的問話。

于是他開始高談闊論,勢必要讓人類意識到,神是真實存在的,邪惡的神秘力量不單單是變魔術的小把戲。

在獨眼、腐爛甜果等神的期待下,他将在精神病院的全過程說了個遍,除了自己的能力和沙魯窪外,他什麼都沒隐瞞。

然後……

他就被薛琪的态度氣到了。

“哦,我明白了。”薛琪很認真地将尤淺話裡話外涉及到的不科學因素剔除,并縫縫補補,自己順出一個完整的邏輯。

什麼邪惡呓語,那是幻聽。

什麼藤蔓從人身體裡鑽出來,那是幻覺。

什麼藥不正常,那是病人不想吃藥腦補出來,算被迫害妄想症吧?

在聽見,尤淺最後将“神”吃掉時,盡管他早在同僚口中聽說過這件事,但仍然認為尤淺病得不輕。

“嗯……你還有異食癖啊。”薛琪都有些懷疑自己的直覺了。

他凝重地看着尤淺,盡管得知他有精神類疾病,但他還是從尤淺身上品到了一絲對法律的漠然。

就像他現在大搖大擺地坐在這裡侃侃而談,薛琪從他身上看不出任何正常人該有的惶恐與緊張。

他的眼睛彎起一個細微的弧度,将思索掩在睫毛下面,他在心裡告誡自己,不要再多想别的,畢竟坐在面前的隻是一個精神病人。

尤淺抱着腦袋,他在想,要不要幹脆在薛琪身上施展一次自己的能力好了,這樣他肯定就能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但是,但是,但是……

他的能力被削弱了,無法長期控制一個人或是一群人。

敲鐘人:我感覺他會懷疑你在催眠他……然後借着對社會有危害的理由,把你關起來。

敲鐘人不想讓尤淺冒險,他喜歡更穩妥的方法。

這顆星球因為兩百年前,神秘側力量肆意扭曲、操縱世界發展,導緻它對外來的神秘力量很排斥。

鑄造殺戮的異端受到重創,在力量地反噬下不得不進入沉眠,也是近幾年才開始慢慢複蘇的。

能讓尤淺進到這顆星球,付出的代價何止是他身上被封印的那幾個能力。

——還有祂們幾個本土神明的衰弱。

本就存量不多、靠數千萬年時間緩緩累積的信仰力量再度減少。

如果這次孤注一擲下,尤淺沒能成功,祂們就再也沒有機會回歸故土了。

祂們會死在外面,死在一顆陌生的星球上。

尤淺看見這條消息,垂着的腦袋一晃,差點磕到桌子上,吓薛琪一跳,還以為病人要犯病了,疊聲叫人去拿藥。

對哦!藥!

尤淺猛地擡頭,迫不及待地等着藥被拿過來,他知道人類有可以分析藥物成分的手段,隻要把藥給他們,等他們分析出結果時,不就真相大白了!

“報告,藥被化驗科室帶走了。”一個人空手而歸。

薛琪聽到後頭開始隐隐作疼,他真怕這幫病人犯病鬧出事來。

而被他擔心着的尤淺聽到後大喜,眼睛裡反饋出濃濃的喜悅,好耶!不用他再費口舌,已經自動達到目的了。

對于病人而言,能配合着說幾句話就已經很棒了,薛琪要求不高,他們東拼西湊地收集好記錄,确認病人病症與身份無誤後,就把他們全部放走。

不過他特意叮囑尤淺,他說:“精神病人就不要到處亂跑了,老老實實找個靠譜的醫院治一治。”

尤淺沒有等到想要的結果,走出大門一時不知道要去哪裡,沙魯窪縮在影子裡打着飽嗝,黑黝黝的體内,一小截手指大小的枯黃藤蔓像死了一樣飄蕩。

“呀,祝臬!”尤淺看見一抹高挑的熟悉背影,三步化作兩步地追了上去。

祝臬拎着小包裹,慢吞吞地回眸,“啊,尤淺啊。”他停下腳步,想聽聽尤淺叫他做什麼,結果就被自來熟的某人攬住肩膀。

伴随着體溫貼近,還有一句話闖入他的耳朵,“你家地方大嗎?咱們重溫一下精神病院的生活呀!”

後面還跟了一句微不可查的氣音:“還有……你體内的東西沒弄幹淨呢,沙魯窪挺想你的。”

“啊?”祝臬錯愕地擡頭,還沒等他說話,街道上就傳來一串急促的車笛聲。

“滴滴滴——”

他順着看向不遠處的黑色轎車,裡面的人搖下車窗,從裡面探出一顆圓潤的腦袋。

一張長相俊美的臉上,從左眼角到下唇角烙印着一道疤痕,雖然不是很明顯,但那一條白線也讓他顯得有些兇神惡煞,而他眼中的殺氣無疑也說明這個人一點也不好惹。

尤淺目光微閃,他離祝臬更近了一點,壓低聲音:“這人誰啊?你的對家嗎?用不用我……”他的手橫在脖子上左右一劃。

頓時車主人身上的戾氣更重了,他甚至打開車門,邁出一條腿準備過來。

而祝臬則眼神複雜地拉住尤淺的手,在尤淺不明覺厲,但感覺事情有意思起來的表情中,鄭重其事地點頭。

“好兄弟,咱們走!”

他拽着尤淺拔腿就跑,像是遇見鷹的兔子,慌不擇路,還是尤淺發現前面的巷子裡有車經過,拉着他調頭,才得以安全地換個方向繼續狂奔。

他們身後是驟然炸響地喊聲。

“哥——!你又抛下我!”

很難想象他是怎麼夾着嗓子,發出一聲酷似控訴負心人的聲音,活像孟姜女哭長城般凄涼。

……

尤淺若無其事地窩在沙發上啃薯片,“咔嚓咔嚓咔嚓……”

突然他覺得蓋住自己腦袋的睡帽狗耳朵被人拽了拽,于是他頭也不回地:“你回來了啊。”

剛剛從樓梯那邊走上來的祝臬縮回手,把疊在胳膊上、酒氣味比較重的西服放到一旁。

沙發的另一端凹陷下去,尤淺遞去一個眼神,發現祝臬臨走前做好的發型已經被他蹭得散亂。

他疲倦地往後一靠,扯開貼着他脖子的領帶,長籲一口氣,眼睛無光地看着天花闆:“早知道就不去了,還不如在家裡縮在看電視有意思。”

“不好玩嗎?”尤淺好奇地别過腦袋,把薯片袋往祝臬手邊放放。

“咔嚓咔嚓……”祝臬面無表情地咀嚼着鹹香的薯片,“話裡話外全是試探,彎彎繞繞各種交流的比解不開的毛線團還亂,哦,還有挑撥離間的,真搞笑,問我為什麼不繼承公司……”

他勾出一抹冷笑:“然後就是些纨绔子弟,湊到我面前聊天聊地。”

尤淺對于祝臬的情況知道一點,但不多,看他如今的表情,也不想去往深了探究。

于是他又掏出兩片薯片,邊吃邊問:“纨绔子弟?”

“嗯,不過他們品性還行,雖然隻喜歡吃喝玩樂,但是也沒碰那些不該碰的。”家裡的氣味漸漸取代身上沾染的雜味,祝臬的眉目柔和下來,身子也更放松地攤開了。

“哎,他們還約我明天去一個酒吧玩,說什麼這家酒吧不一樣,裡面的服務好,酒也好喝,有種角色扮演的快樂。”

祝臬傲慢地擠出一聲哼來:“不就是扮成動物嗎?哪有真動物好看,要我說不如去國外王家開的私人動物園逛一圈。”

動物扮演?尤淺覺得聽起來有些耳熟。

他斂下目光,翻了翻腦袋裡存放回憶的小匣子,找出一副殘缺的畫面。

在那個高鐵上,在身邊人的視頻外放裡,有人提到過這家酒吧。

很出名的樣子啊……尤淺用牙齒磨着薯片,群聊裡「子孫萬千」開始刷屏。

他看着别人看不見的屏幕,想了想,目前還沒有下一個分支力量的消息,那應神明地要求去一趟也無妨吧。

于是他拍去手中的渣屑:“為什麼不去看看呢?”他歪了歪腦袋,“我有些好奇哎!”

“你真想去啊?”祝臬拿薯片的手一頓。

尤淺盯着他的眼睛,重重點頭:“是啊,反正在家待着也沒什麼事情做。”

“咔嚓咔嚓……”

祝臬一時間沒有說話,而是安靜地啃着薯片,等這一袋子薯片吃完,他妥協似地攤開手掌。

“好吧好吧,我這就聯系他們。”

尤淺這才收回一直注視他的視線,抱着沙發枕頭懶散躺下,随口安慰着提不起興趣的祝臬:“說不定會有驚喜呢!”

而驚喜也真的來了。

……

霓虹色的燈光揉出一道五彩斑斓,昏暗的光亮在透明酒杯上遊走。

尤淺深邃到足以溺人的桃花眼微微上揚,酒液順着唇角滑落,淌進他大大咧咧敞開的衣領裡,劃過裸露鎖骨與胸膛,留下一道泛着水光的痕迹。

酒液醇厚夾帶點苦與辛辣,他的喉結滾動,一仰首,将這杯琥珀色的液體盡數飲盡,眼尾也被刺激地飛出一抹紅暈。

外面勁爆的音樂聲音巨大,連包廂門都無法完全阻隔。

在昏暗的燈光下,尤淺漫不經心地瞥過祝臬泛紅的耳尖,一路來到坐在他身邊、眼角畫着藍綠色蛇紋的女生身上。

随後他又向後将身子陷進軟座,挪開眼神,望向身旁頭上頂着軟蓬蓬兔子耳朵的男孩,語調慵懶,裡面帶了些挑逗的意味,“我可以摸摸你的耳朵嗎?”

“哎?”男孩有些無措,他擡手輕輕碰了碰自己的耳朵軟毛,挂起羞澀的笑容:“不好意思哎客人,這個耳朵不是很牢固,您可以捏捏我的臉。”

尤淺還沒說什麼,另外一旁的富二代先急了,他喝的臉紅脖子紅,覺得兔子男孩地拒絕是不給他面子。

“什,什,嗝……”富二代搖搖晃晃地站起來,“一個兔耳朵而已,有……有什麼可寶貴的。”

他醉醺醺地指着男孩旁邊的尤淺,特别豪氣地拍拍自己胸膛:“錢,多少錢啊?”

“瞧,瞧不起爺……是吧?爺,嗝,爺出得起!”

尤淺無辜地睜大眼睛,他的手指在指向誰了,我嗎?

“不不是,”男孩見人誤會,連忙擺手解釋,卻越解釋越亂:“我隻是,這個效果,因為是動物主題,所以領班的要是知道我的裝扮出錯,我我我……”

男孩說道最後,仿佛抑制不住嗓音裡的哭腔一樣,眼角無助地眨出一滴晶瑩剔透的眼淚,符合大多數客人審美的身子靈活一扭,精準無誤地投入尤淺懷裡。

他揪着尤淺的衣領抽泣着嗚咽:“客人,對,對不起……”

尤淺眼也不眨地撥開幾乎要挨到他的鼻子、直直指向自己的一根手指,另外一隻手摟住男孩瘦弱的脊背,輕輕撫摸像是在寬慰他。

“算了算了,出來玩,大家都開心一點!”尤淺噙着一縷笑意,表面上裝出一副憐香惜玉的樣子,勸着面前站也站不穩的富二代。

見尤淺不在意,祝臬還算是有義氣地從蛇女身上艱難地扯開注意力,心不在焉地跟着勸了兩句。

最後富二代被他身旁的貓耳男扶着坐下,繼續喝酒。

一時間,包廂裡好不快活。

“好了好了,不是什麼大事,你沒必要這麼害怕。”尤淺彬彬有禮地繼續安慰道,可他沒看見埋在懷裡的兔耳男眼裡閃過一絲嘲弄。

而兔耳男也不知道,尤淺眼中沒有半點他腦補的憐愛。

尤淺自始至終都在觀察着在空中一抖一抖的白色耳朵,眼睛裡閃爍着蠢蠢欲動。

有錢:紅燒,紅燒兔頭!

他在群聊裡激動地發言。

獨眼:嗯,咳,他雖然是兔子,但是腦袋還是人類啊,親愛的,你……你要吃人嗎?

子孫萬千則拽着身邊的腐爛甜果與尤淺如出一轍的激動:“啊啊啊,我也想去這個地方!!”

“你給我适可而止一點。”敲鐘人的胳膊上爆出青筋,祂一把薅住子孫萬千的衣領,壓抑着眸子裡的憤怒。

尤淺喝了幾杯酒,面上顯出幾分醉來,但神智仍然清醒,就和沒喝一樣。

包廂門掩蓋着外面狂熱的音樂,也擋住尤淺想要探查外面的視線。

這一晚上就在消磨時間的狂歡之中度過。

等到天微微亮,東倒西歪的幾個富二代抱着腦袋呻吟,尤淺将癱在沙發上的祝臬拎起了起來,拉着他就往家裡走。

一路上,行人稀少,等來接富二代的車子把他們卸到家門口,祝臬仍是一幅暈乎乎的模樣。

直到進家門,他也沒能清醒,昨天在蛇女的勸解下,他一杯接着一杯,樂呵呵的不像喝酒,倒像是在喝水。

也不怪他今天還沒清醒了。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