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迷醉,人心浮動,時間在不知不覺中飛快流逝。
而在遠離舞池與吧台的一角,“不……我不走!”尤淺仰着腦袋,大嗓門的對着面前一名女子喊道。
那名女子的眉眼處攀上了青褐色的鱗片,一片一片襯得她眉眼處多了幾分冷冽。
她垂眼看向抱着柱子不撒手的尤淺,難得有些頭疼,這個人借着富二代權勢與财富的光才成為服務員,一些秘密是不适合他知道,也不能讓他知道的。
“你今天剛來,想要學習是一件好事,可是下半夜的人員足夠了,如果你想工作全場,等下次輪班的時候再給你安排,你覺得怎麼樣?”為了不得罪大金主,她也隻能耐着性子勸道。
可她的勸解看上去毫無效果。
尤淺仍用雙手死死地抱着柱子,像是一塊橡皮泥把自己黏在上面了,頂着虎耳、狐狸耳朵的服務員一時不知從哪下手,才能把這個死皮賴臉的人從柱子上扯開。
他們束手無策地看向老闆。
老闆也很無奈,她瞅着不吭聲,但滿臉寫滿了不情願的尤淺,想了想,換個角度,隐晦的繼續勸道:“那位如果一晚上都見不到你的人影,我想,他應該不會很開心吧。”
“你成為服務員的目的,不是為了更好的鞏固自己的地位嗎?你好好想想,本末倒置可不是一件好事哦。”這一句話直擊要害。
連尤淺都忘了當時扯出來的理由是什麼,沒想到老闆卻記得這麼清楚。
這下,他确實是沒有繼續待下去的借口了,如果再不依不饒下去,隻怕會引起老闆的戒心與懷疑。
“不愧是老闆,想的就是比我周到呢!”尤淺的内心一陣皮笑肉不笑,面上還是保持微笑地點點頭,像是被說服了一樣。
他主動的松開手,從柱子上下來,在老闆和周圍服務員的欣慰目光裡,潇灑的揮了揮手。
“明天見!”這是他活力四射的告别聲。
“呼。”這是其他人如釋重負的松氣聲。
在酒吧的門一開一合後,老闆再也沒有了方才面對尤淺時的和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