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奈很早就想要組建這次對話了。
在她的孩子和她說清楚他的選擇的時候,她的第一反應其實是崩潰,她想起了當時丈夫冒雨離開家門的時候留給她的話。
澤田家光不是個好父親,但他确實是個好的領袖,他對局勢的把握很是準确,他接到任務的時候,就猜到這估計是個有去無回的任務。
當時的奈奈無法接受丈夫的選擇,但她在聽到丈夫的描述後冷靜下來,要是家光不去收拾這個爛攤子,他們誰都不敢保證未來會是怎麼樣的。同時,家光也對家裡的未來做了一定的安排,包括留下最小也是最精心培養的徒弟巴吉爾,以及讓奈奈舉家搬遷到别的城市。
她渾渾噩噩的接受了丈夫的死訊,帶着孩子們搬遷到了東京。九代送來的資産足夠她和孩子一輩子都不工作也可以活得很滋潤,但她的精神狀态堪憂,直到綱吉在學校裡交到了好朋友——已經有了一定名氣的少年偵探工藤新一。
他和新一的關系好到經常去對方家裡借住,後來新一的遠房表妹也因為轉學住到了他的家裡,她開始意識到,生活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于是她艱難的找了一份工作,回到了闊别多年的職場,與社會職場的脫節讓她一開始工作的非常艱難。
老闆是一個喪偶的女性,也是因為同樣的遭遇,她選擇了給奈奈一個機會。也是老闆以及孩子們的成長,讓她意識到過去她更多的給自己的定位是妻子而不是一個母親,她對于孩子的關注度遠少于對丈夫的。
她甚至強迫過孩子對一個常年不在家,回家後更多的也是捉弄孩子的父親付出百分之兩百的愛。
綱吉其實羨慕過新一和若菜的家庭,這是她從孩子的字裡行間中聽出來的情緒,兩邊的家長都很有特點,能夠孩子自由的的成為年少成名的偵探的工藤家,又或者是覺得聰明的像個智能AI的孩子沒什麼特别的,隻是單純聰明了一點而已的鳴海偵探事務所,他們都很特别。
“多傾聽孩子的想法,澤田女士,其實我們也沒有做什麼。”
工藤優作曾對她的提問給出過答案,而有希子當時忙着在和自己的粉絲合影,即便是隐退多年,有希子還是自由的有希子,她依舊研究時尚,和丈夫一起享受創作小說的樂趣,前段時間還在若菜的幫助下運營起了網絡賬号,讓粉絲們直呼過年了。
“以及,您也要成為自己想要成為的人,不要把自己固定在妻子或者母親的角色上。”
有希子合影完後也給出了自己的答案,她仍舊和年少時的奈奈在電視上看到的一樣明媚,即使某天她遭遇了不想遭遇的事情,她仍舊會在悲痛後站起來。
面對她的問題,鳴海偵探事務所給出的答案就完全不同了,四個年輕人仔細想了半天,最後每個人單獨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我其實是個半吊子,奈奈女士,雖說我總說自己是個硬漢偵探,但和他們說的一樣,我還有很多不足。”
帽子偵探說這句話的時候不好意思的壓低了自己的帽檐,自稱hard-boiled的偵探面對同伴們half-boiled的調侃一向是拒絕的,私底下他卻對着奈奈承認了大家的調侃。
“在成為騎士的這些年裡,我想了很多,一路上我失去了很多也得到了很多。如果不是同伴,我可能走不到今天這一步,相信同伴,相信家人,這是我想要給您的答案。”
他的綠色夾子搭檔說話就更直接了。
“是因為互相信任和包容,奈奈夫人,如果不是他們,我可能很早就迷失,或是消失在世界上了。對我來說,他們就是最重要的人,我會為他們努力,他們也會為我努力,就是這樣。”
“欸,怎麼說呢,一開始确實覺得大家有點奇怪啦,像翔太郎和菲利普,一半一半的騎士踢真的會做噩夢啊!若菜也是,數據孩子,這種事情我可沒聽說過啊。”
亞樹子的回答更加俏皮,她比奈奈年紀要小,甚至是所有人裡面最小的那個人,她也許比新一和綱吉都大不了多少。她卻承擔起了母親的職責,若菜驕傲的認為亞樹子是最棒的母親和同性朋友。
“但我們是家人,是同伴,是互相取暖的存在,大家都是很好的人。一開始抱着若菜我們也很害怕,她好小一個的,生長速度也和别的孩子不一樣,很是手忙腳亂了一陣子。不過經過我們的努力,大家終于迎來了happy ending啦。”
她的丈夫,紅色的騎士則言簡意赅地說:“因為是家人,所以互相信任包容。”
工藤家的遵循孩子的觀念和想法,将孩子視作一個獨立的存在;鳴海偵探事務所則是年輕人們包容自己的家人們,即使自己遭遇了不幸,他們仍舊樂觀向上的組建了一個新的家庭。
奈奈得到了别人的答案,努力的改變學習後,最終也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事實證明,她的答案也很受歡迎,這就夠了。
她也在努力,不管是作為大齡女性從零跟着巴吉爾以及庫洛姆學習戰鬥技巧,也在職場上發光發熱,從工作處處是漏洞到成為了被人信賴的前輩。現在的生活也許和她預想的不同,但她仍舊很滿足。
所以,在從六道骸那裡得知了彭格列和怪人息息相關後,她整理了一天一夜的信息資料,通過巴吉爾交到了九代的手裡。
融合進來的騎士裡,最有研究能力的就是距離她最近的就是build桐生戰兔,他有可以信任的實驗室,也可以和其實前輩們直接進行溝通,由他作為傳聲筒最好。
九代在得知這個提案後欣然應允,踏上了這片埋葬了秘密的土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