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用，我在放寒假呢哥，我有空的，現在可以的！”林亦衫趕緊挽回，他可不想遲遲收不到回應，雖然他已經隐隐約約知道答案。

“那…你來我家，好嗎？”顧星辭不知為何頓了頓，“外面冷。”

“…好。”林亦衫像是被電到了一樣，激靈了一下。

“咚咚咚，星辭哥…”

“來了，亦衫，進來，快坐。”顧星辭火速開門，讓林亦衫坐在沙發上。林亦衫順勢一坐，恰巧就是剛剛顧星辭坐的位置，位置上還隐隐約約留着餘溫。

一時間，林亦衫感受到這股異樣的溫度，有些害羞。自從表面心思之後，林亦衫終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害羞了。

“來，喝水。”顧星辭給林亦衫遞水。

“謝謝哥，哥怎麼，還不休息？”林亦衫仰頭看着顧星辭，客廳暖黃的燈光下，顧星辭的身形像是鑲嵌了一層鍍金，閃閃發光的。顧星辭坐下後，燈光刺眼的讓林亦衫閉了一下眼。

“我想着，放了你的鴿子實在是對不起，不能連一句回答都要你等。”顧星辭醞釀了好一陣子又接着說，“亦衫，首先謝謝你對我的喜歡，我很高興有這麼優秀的小孩會喜歡我。”

“但是，亦衫，你還小……”

“我不小了！我18了！”林亦衫着急反駁。

“還差半年，那也是小，成年也小。”

“所以你是要拒絕我對嗎，就因為我年紀小不懂事？”林亦衫提前預判，有些着急，也有些慌張。

“亦衫，你先聽我說……”

“哥，你就直白點，你是拒絕了，對嗎？”林亦衫抿了抿嘴唇，鼓起勇氣微笑着說。

“抱歉亦衫，你還小，關于愛這個東西，可能你還不懂。”顧星辭不敢直視林亦衫洞察的眼光，但他依舊堅決的拒絕。

“我不懂？哥，确實我很早之前就覺得我可能喜歡你了，我想了很久很久才向你坦白。”林亦衫有些低落，“說實話，我坦白的有些不合時宜，是我沖動了，但是我的愛不沖動。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覺得你雖然小偷小摸，但我就是感覺你是個很親切的人，也許那個時候就對你一見鐘情了。後來在球場與你偶遇，和你一起回家，這麼巧合的事情也能被我遇見，你居然是我的新鄰居。那一刻真的很開心你知道嗎哥？”

“我以為我是因為多了一個朋友而開心，直到現在我才知道，原來那種感覺叫念念不忘。再後來你帶我出去玩，和我家人一起吃飯，有那麼一瞬間我覺得我們像是一對兒，不過那個時候我隻是覺得我們之間的氣氛有些暧昧。現在再回想，也許我真的從那時起就愛上你了。”

“星辭哥，你也不要覺得緊張，暗戀是一個人的事情，告白也是。”林亦衫鼓起勇氣看向顧星辭。

“所以星辭哥，我的這些心裡話都說出來了，我舒坦了。至于結果，那是兩個人的事，我管不着。”

“謝謝你，星辭哥，把我當做好…朋友，或者是好弟弟。”林亦衫憋了一口氣，“所以，以後，我們忘記這一趴可以嗎，我們還和以前一樣好嗎？”

“我的心願解開了，那我們繼續當好朋友吧星辭哥？”天知道林亦衫昨天是怎麼勸服自己的，人生中的第一次告白，無疾而終。

“當，當然可以，我很開心你能這麼想，亦衫。”顧星辭松了一口氣，“亦衫，很抱歉，一直拿你當弟弟可能會有些事情讓你覺得冒昧。”

“沒有的事，哥。”原來，隻是弟弟。都怪他天天星辭哥星辭哥着喊，肯定給顧星辭喊代入了。

“顧星辭，我不想當你弟弟，我當你朋友吧。”林亦衫看着顧星辭，認真的說。

“…好，好啊，那我還是喊你亦衫，你叫我……”

“顧星辭。”林亦衫搶答，“可以嗎？”

“可以……”顧星辭有些結巴，傻傻的說。

當弟弟太暧昧了，當朋友磊落多了。顧星辭懵了，原本一大串的台詞全都沒派上用場，林亦衫已經把自己哄好了。

當朋友也好，林亦衫，在你看來愛是什麼？

愛可以是一封很短的情書，愛也可以是一段很長的故事。可以轟轟烈烈如九泉瀑布，也能徐徐不急，是山澗的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