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想來也沒想到他們是要問這個,神情呆滞了一瞬,随後又撿起地上的掃帚,開始掃落葉:“那是他人隐私,老衲不可說。”
隻是他明顯心不在焉,地上的落葉不但沒有聚集起來,反而被他掃得東一塊西一塊,亂七八糟。
傅無宣沒有再說,而是對着李玉林使了一個眼色,對方秒懂,對着老和尚就開始纏:“大師,求你了告訴我們吧!”
“你不說,我可能半夜兩點都要想這是為啥,你也不希望看到祖國的花朵失眠吧!”
“求求你啦,你人最好了!”
在李玉林軟磨硬泡半小時後,老和尚終于受不住,開始松口。
他指了指身後的一條路,道:“後山有一座寺廟,裡面的主持是我的舊友。我這裡的米和油要用完了,老胳膊老腿也省得下山一趟,你們幫我從他那兒取一些來。”
李玉林有些萎靡,“啊,還要去别的寺廟?”
去一個未知的地方,有什麼危險還不好說。
老和尚卻不再改口:“你們自然也可以不幫老衲這個忙。”
眼看線索就要飛了,李玉林急忙改口道:“幫,當然幫!”
老和尚目光幽深,掃了三人一圈,蓦地說道:“那座廟有些遠,諸位如果要在那裡露宿,記得不要睡在空曠的地方。”
知道這是保命的提示,李玉林連連點頭,“好!”
看李玉林裝成一副乖乖男的模樣,傅無宣扶了扶額:“你離我遠些。”
“為什麼?”
“惡心。”
“……”
三人順着老和尚指的方向走,果不其然在遠處看到一座寺廟。
隻是明明看着不遠,實則隔了一座山的距離,等他們到達時,太陽已然西斜。
和老和尚在的寺廟不同,眼前這座寺廟要大上許多,但卻更為冷清蕭瑟,門前落葉堆積了一層又一層,顯然許久沒人來打掃了。
李玉林猶豫道:“這裡真的有人在麼?那老登不會是在驢我們吧?”
在他陷入深深的懷疑時,雲雪青已經上前敲門。
可等了很久,也沒人來開門。
傅無宣雙手合十,對着門閉眼道:“我佛慈悲。”
他話說完,便一腳登上鐵門,門閥被踹斷,門發出牙酸的嘎吱聲響,應聲而開。
李玉林瞠目結舌,另外兩人已經走了進去。
不隻院外,院内也堆積着一層層落葉,破敗蕭條,看着确實不像有人在。
眼見天要黑下來了,李玉林腦子一堆恐怖的想法冒了出來:“這不會是一座鬼廟吧?”
雲雪青沒理會他沒營養的話,環顧四周,發現院内除了遍地都是的落葉,紅牆上的繪畫也引人注意。
隻見圍着院子的紅牆,都用毛筆畫着大大小小、神态形色各異的蛇,密密麻麻,看着有些滲人。
雲雪青低下頭,用腳拂開地上的落葉,就見地上也畫着蛇。
他走到紅牆邊,打量着其中一條畫得比較顯眼的蛇。
或許繪畫的時間已經有些念頭,上面的墨迹變得有些淺淡,但絲毫不影響畫中蛇的栩栩如生。
雲雪青盯着蛇頭。
明明隻是畫,但卻仿佛真的與蛇在對視。
他收回視線,就見李玉林搓着胳膊,“太惡心了,這些蛇不會都是那個主持畫的吧,這愛好也真是……”
傅無宣倒是興味盎然,“你們聽說過畫貓的男孩麼?”
李玉林:“這是什麼?”
“一個恐怖民間故事,”傅無宣輕笑道:“不過這裡畫的倒不是貓,而是蛇。”
李玉林非常怕蛇,此刻快要哭出來了:“别說啥故事了,那老登就是驢咱們的,這兒哪有什麼人在啊,咱快走吧!”
眼見天就要完全黑了,再呆下去,他簡直不敢想。
傅無宣看着他的苦瓜臉,意味深長笑道:“白天沒人,可不見得晚上沒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