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傑扶額。
二人都默認禅院雛枝不會回應,誰知道縮成一團的人哭唧唧地發出聲音:“嗚嗚,人家就是在哭嘛……”
“傑,這家夥剛剛是在撒嬌嗎?”五條悟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扭過頭看向夏油傑。
夏油傑搖搖頭,又遲疑地點點頭。
這算撒嬌嗎?不過是向來冷淡的禅院的話……應該是在撒嬌吧?還用了‘人家’這樣的自稱……
眼淚汪汪地禅院雛枝猛地擡起頭,蒙上一層水霧的眸子清清冷冷的,如果不是衣袖上的深色痕迹、眼角泛起的紅和眼眶上仍舊搖搖欲墜的水漬,很難讓人覺得她剛剛是在哭。
因為她的表情太過平靜了,平靜中似乎還夾雜着一些莫名的……羞惱?
“……”奪回身體控制權的禅院雛枝感到心累,尤其是兩位同期不約而同看向她的瞬間。
壓力好大。
她有點後悔,為什麼一沖動就起身了,她應該再趴一會,趴得久一點,等到他們兩個人吃完之後把自己留在這裡的時候再起來,就不會面對這麼尴尬的場面了。
然而二人的注視并沒有持續,很快地移開,夏油傑先五條悟一步開口問道:“要吃點嗎?”
五條悟大口咬下手中的三明治,咀嚼咽下後誇贊道:“嗚哇——這家店的東西确實好吃!”
“悟是這麼說的哦?”夏油傑笑眯眯地繼續道。
禅院雛枝的肚子在發言這一方面比自己的主人要積極得多。
她羞赧地按住肚子,想讓她安靜點。
“想吃就吃嘛,禅院家的孩子都有夠不坦率的。”五條悟長臂一伸,左手拿着沒動過的三明治直接塞進了禅院雛枝欲要張嘴說話的口中。
直到她乖乖咬住,他才漫不經心地收回手,轉頭繼續和夏油傑聊起那些有的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