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情真摯地說道:“對不起,五條同學。”
“你到底——”五條悟皺着眉,說到一半被禅院雛枝格外肅穆的眼神中斷。
禅院雛枝的臉還被五條悟捧在掌心,尤其他激動的時候會下意識再用力一些,導緻她張口閉口都會被臉頰的軟肉所阻礙。
她隻得含糊不清地說道:“下次我一定會發自内心地向你告白。”
不會因為想要擺脫系統利用五條同學、也不會因為禅院直哉的威脅。
下一次她的告白一定會是幹幹淨淨的,隻是因為喜歡五條同學。
很嚴肅的話,這種場合下說出來總讓人覺得好笑。
或許其他人或多或少會給些面子,但是太宰治不會。
他捂着嘴笑出聲:“噗。”
被直球打得猝不及防的五條悟感覺自己渾身細胞都在沸騰,像是被灼燒到一般,匆匆放下捧着禅院雛枝臉頰的雙手,一會自然垂落在身側,一會又揣進褲兜裡。
“……為什麼要下次啊。”
笑容欣慰的夏油傑聽到了五條悟的小聲嘀咕,笑而不語地摸出手機,暗搓搓地給遠在高專的家入硝子發送短信。
——他們在用一頓午飯為籌碼,賭兩個人在一起是禅院雛枝告白還是五條悟等不及先下手。
太宰治趁着五條悟走神,一把扯過禅院雛枝,興緻盎然地八卦道:“呐呐,小雛枝不是說更喜歡那位丸子頭同學嗎?”
“啊?”禅院雛枝茫然地望着太宰治,她不明白為什麼話題會轉到夏油傑身上。
見她如此反應,太宰治遺憾地搖搖頭,然後被國木田獨步揪走。
被人拽着後衣領拖着走的太宰治拍了拍手,語氣雀躍道:“好啦好啦,談情說愛等晚上吧~再不抓緊趕路國木田叔叔要生氣咯~”
國木田獨步額角的青筋狂跳:“太——!宰——!”
成年人的紛争不适合三位還在上學的咒術師參與,他們的主要任務就是看戲。
不知為何,看着國木田獨步毆打太宰治的場面,三個人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簡直就像夜蛾正道教育五條悟和夏油傑。
兩個DK不約而同的沉默:“……”
禅院雛枝則是選擇安安靜靜地跟在後面,恢複了平日裡的狀态。
一路吵吵鬧鬧,趕着落日前抵達目的地。
這裡的案發現場和米花町的案發現場相差不多,警戒線還未撤掉,太宰治很是熟練地擡起來,喚着他們進來看,熟練程度簡直就像這裡的主人一樣。
“快來快來~”
五條悟掃了一眼之後便興緻缺缺地靠在一邊:“嘁,這到底有什麼好看的。喂傑,看得差不多我們就回去吧。”
夏油傑瞥他一眼,沉聲道:“再等等,悟。”
他想知道這個世界除了咒術師和咒靈之外,是否還存在着其他非正常的存在。
如果真的存在……他一直以來為之奮鬥的、所保護的人,堅定不移的信念……這些通通都……算什麼呢?
五條悟沒有察覺到夏油傑的變化,更沒有把什麼擁有異能力的人看得很特殊,這些條條框框對他毫無作用,他對這個世間的一切都一視同仁到可以稱得上是“冷漠”的程度。
不是不關心,也不是不保護。
隻是需要他這樣做,于是他就這樣做了。
“不過我們好像還是來晚了。聽說Mafia剛抓到一個逃跑的叛徒,好像就是這個案子的犯人吧。”太宰治在血迹斑駁處蹲下,說着前不久收到的消息。
國木田獨步推推鼻梁上眼鏡,應和道:“嗯……亂步先生是這麼說的。警方那邊需要你發動能力協助一下,不然沒辦法提取确切證據。”
“嘁——”太宰治噘着嘴吧站起來,像個耍無賴的小孩子。
抓到了關鍵詞的夏油傑直接出擊:“請問太宰先生的異能力是……?”
太宰治瞄了夏油傑一眼,一雙眸子仿佛能夠洞悉他人内心所想。半晌,他雙手揣進風衣的口袋裡,漫不經心地說道:“我的能力嘛……”
說話間他冷不丁地看向禅院雛枝,莫名其妙地笑了,然後再次轉向夏油傑,繼續道:“是将觸碰到的一切異能力無效化哦~”
随後他想到什麼似的,眼睛忽地亮起來,期待地說道:“啊!說起來我還沒有試過被咒術師打死這種自殺方式呢!”